郭烯说道,“荆州,陆抗有言:‘存则吴存,亡则吴亡’其人之勇略谋划当不在陆抗之下。”>
燕王听罢,引而不发,许久说道:“晋得此臣,诚为幸也。然孤闻之,晋室屡为功臣所患,先者王敦有拥立之功,而出荆州之兵,废社稷,晋帝遁走;后有苏峻平王敦之功,而又欺凌晋帝。今晋室得桓温如此,何以制焉?”>
“这……”郭烯一时语塞。>
“启禀燕王,桓温,何充所能制也。”只见旁边的刘翔上前说道,“谯国桓氏,非琅琊王氏,颖川庾氏可比。其世族人丁单薄,加之先主桓范为故司马宣王虽杀,其功名彰,其根基薄,若非何充一力保举,方能有此功业。其人骤得高位当为人臣所忌,非其他世族大家可比,晋室当无忧。”>
“原来如此,哈哈。”燕王笑道,向尴尬的晋使举杯道,“晋使切莫为意,我燕国与晋室隔海远绝,晋室之状非我属意,来来,饮酒。”>
“臣启禀我王”刘翔端起酒杯向燕王,晋使说道,“今我燕晋两国虽远隔千里,然天下之势未定,中原大局未明,若燕与晋之比邻而居,当敦睦亲善,切莫以攻伐为念。”>
“刘翔之说,正是孤之心愿,来人,”燕王和众臣王公一同举杯,向晋使祝酒道:“愿与晋室永为盟好,扫清诸胡,廓清中原。”>
众人也举杯庆贺道:“愿与晋室永结盟好。”>
“国相辽东急报。”席间旁边侍者悄悄的凑到国相身旁。国相封弈匆匆揽过,大惊,原来是扶余新单于:王玄,上位。受石赵挑拨,排斥亲燕大臣,厉兵秣马整军备战,日夜骚扰玄菟城,这次扶余单于遣精兵三万,掳掠我辽东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你且稍待,如今酒宴正酣,我先行呈报世子,待酒宴散去再行定夺。”>
只见国相悄悄的往世子而去,世子阅过,言道:“国相,此举甚妥。宴席结束后,今夜我必连夜面见父王。”>
“辽东边民之性命皆系于此,望世子望挂念于心。”>
“国相,孰轻孰重,吾自有分寸。如今我燕国兵马强壮不待这一时。”>
“世子,民心可收亦可弃,世子切要以燕国为念。”国相大急道。>
“知道了,吾应允你,酒宴结束之后定向父王禀报。”世子暗暗收其军报,脸色无常,只待酒宴散去。>
是夜宾主尽兴,直到深夜。燕王略带酒意回到寝宫,只见世子已经先行等待。见到世子,燕王疑惑,问道:“儁儿,深夜到此有何事要奏?”>
“父王”慕容儁呈于军报于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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