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怜?就问我要不要学些混饭吃的本事。”
“我给他说自己很笨,很多东西都学不好。”若叶苍风眼底的笑意过于明显。
“他说自己也很平常普通,所以,没关系的。”
就那样,他跟着名为谭平的棋师,顺其自然地回了榕院。
就好像鱼回到了水里,他好像本来就该属于这里。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若叶苍风嘴角抽了抽,又补充道“小弟子啊,虽然说背后说别人坏话这事不太合适,桃院的那群老古板,要是没有必要,那你能离他们多远就离多远。”
许是觉得这样更为亲切,他还是习惯性地喊盛霂作小弟子。
“这又是为何?”其实在问出这句话前,盛霂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老古板的弟子,那是什么?自然是小古板。
这群人,不仅看病,还爱给人算命。
最重要的,一张嘴,讲不出好话,有的还很爱骗人,总之是脾气各有各的古怪。
“怎么说呢,他们人确实是不错,可坏就坏在不讲理上。”若叶苍风长叹一声,道,“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死理,旁人很难去改变。”
“这么解释你可能也听不懂,待今年的招生大典开始后,你可能就会明白了。”
若叶苍风又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脑袋。
一个一个的,怎么都爱摸人脑袋,真有那么舒服吗?
盛霂不解的抬起了手,也跟着摸了摸头顶,嗯,纱绢冰冰凉凉的,蓬松丝滑。
再捏了捏小熊耳朵,又弹又软。
好像确实是很舒服的样子……盛霂眨了眨眼。
她这番举动,看得若叶苍风直乐。
至于不讲理一事,其实盛霂很想说——她懂,懂得不能再懂了。
游戏中“天霄第一冤大头”之名岂是浪得虚传?被那群人坑得最多的就是她了好么!
个中详情,不愿再多加回忆。
一想起来,就是满满的肉痛和心痛。
但有了若叶苍风的这番提醒,她以后要想避开桃院的神棍们,倒也有了说得过去的理由。
一路行来,眼中所观榕园中的建筑样式倒是与河东商会中的有些类似,青纱珠帘与细木栅条取代了墙壁的存在,以绿幕枝干为隔断延续,显得通透开阔又自然。
盛霂还是挺喜欢这样子的布置的。
虽然说从室外望过去,一眼就能将内里瞧个大约明白,但是这里是读书进学的地方。
学习,又不是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
坐在木屋朝着鬼谷迷渊延伸出去的边沿,回头可见万年榕的还能一览迷渊的神秘诡丽。
当然,前提是要不怕高。
要是能享受那种景致,每一步都是走在悬崖边上的感觉,还是挺美妙的。
盛霂跟着若叶苍风进了个二进的小院。
东西两侧的木阁内整整齐齐地列着一堵又一堵的书墙,南侧的两间小屋中的竹架上则是被质地古旧的竹简塞得满满当当。
“这儿呢,是榕院的教习们平日里处理要务与歇息的地方,倒没什么特定的称呼,反正大家平日里也不会去别的地儿,要说榕院,那肯定是这儿了。”
“一楼主要放卷宗记录,要想偷闲,那还得上二楼。”
通向二楼的竹梯分了两个岔道,一高一低,一陡一缓,若叶苍风伸手指向右边,洋洋自得道“往右拐,上树顶,沿着竹廊一直走,尽头有个青风小阁,那就是你家先生我平日里授课的地方啦!”
至于左边,则是榕之阁原本的二楼,也是诸位教习们日常摸鱼打诨瞎掰扯的地盘。
能想到将休憩之地与授课之所用竹架廊桥连在一处的,除了若叶苍风,也是没谁了。
偏偏他看上了榕院后边儿树顶上的一大块空旷之地,一抬头便能见到落下来的天光,非要充做自己的授课之所。
别的教习们还得感谢他,没直接跑到大家伙儿午睡的屋子外讲课。
二人正欲上楼,便迎面撞上了一身玄衣的褚岩。
褚岩明显一愣,诧异道“怎么会这么快?我还正想着去接你。”
少年的面色较之昨日要好上不少,肤色在一袭玄衣的衬托下照旧显得苍白如玉,只不过少了几许轻巧的脆弱感。
“她从后门来的。”若叶苍风替盛霂解释了一句。
自进屋后,他便松开了牵着小姑娘的手。
老实讲,盛霂不怕,他怕。
怕什么?
怕出意外。
毕竟教训可不是白得的。
一想到可以出门了,盛霂就很是激动,抱着怀中的青玉就扑了过去,“小岩小岩!”
被少年抱入怀中后,小姑娘伸手揪了揪他脸颊侧边垂落的发丝。
褚岩的发色已是恢复了先前的青黑色,只是凑近了看,还是有些雾蒙蒙的。
“我们什么时候出门?”盛霂很高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