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鼓作气地吐尽心里话后,天璋院连做数个深呼吸,平复心绪。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
“明明都已下定决心,结果就因你的出现,害我那压抑许久的私情全都被勾起来了。”
“我之前对你说的那番话——等长州灭亡了,我就跟你去大津——就是我这‘私情’的具体确证。”
“我原本以为,在消灭长州后,尊攘运动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如此,虽不敢说高枕无忧,但总归能让天下安定一阵子。”
“届时,我应该就能放下满肩的重担,可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没成想……我的这些想法尽落了空……”
“‘长州征伐’失败了,江户遭受重创……现在连天皇和太子都被劫走了……”
“接二连三的变故令天下愈发混乱。”
“在当下这个至关紧要的节骨眼里,我若是罔顾人伦纲常,去与臣子结合,似乎太不合时宜。”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跟你去大津,想为你……穿上这件白无垢!”
话至此处,她猛地加强语气。
“所以,相公……不,橘盛晴,你选吧。”
“正如我方才所言,截至目前为止,你我的这场‘婚礼’仍是‘过家家’的一环。”
“如果你无意与我结合,那就让这场‘婚礼’以‘过家家’而告终。”
“今夜过后,一切照旧。”
“可如果……”
突然间,天璋院的话音戛然而止。
并非她说不下去了。
纯粹是因为遭受外力的影响——只见青登猛扑向天璋院!
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然后……低下了头。
月光下,两道身影合二为一。
双方的吐息以紊乱的节奏喷到彼此脸上。
青登素来是“相比起‘说’,更喜欢‘做’”的类型。
因此,没等天璋院说完,他就急不可耐地展开行动,用果断的态度来表明其心意。
良久,唇分。
青登睁开眼睛,缓缓抬头……他没有放开怀中的天璋院。
天璋院紧闭双目,久久未从这场“突袭”中缓过劲儿来。
好一会儿后,她才如梦初醒般慢慢睁眼。
“……”
“……”
目目相看,谁都没有说话。
虽然二人都默不作声,但难以言喻的舒适氛围在他们之间萦绕。
约莫3分钟后,天璋院产出新的声音:
“盛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特地主导今日的‘过家家’吗?”
“为什么?”
“因为我想着要是你拒绝娶我为妻,那我至少还做过你半日的妻子。虽然是假扮的,但也足以成为我毕生的美好回忆。”
青登哑然失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拒绝你?那么,在扮了我半天的妻子后,你有什么感想吗?”
“累坏我了!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在实际尝试过后,才发现这样的‘平静生活’并不总是美好的。”
她蹙起眉头,大吐苦水:
“我不喜欢干家务!不论是打扫卫生,还是烧菜做饭,我都很讨厌!”
“今日之后,我不想再碰扫把,也不想再碰菜刀。”
吐槽完后,她像是想起什么,轻轻地补充道:
“不过……这种相依为命,共度余生的安宁感,我非常喜欢。”
青登轻轻颔首。
“嗯,同感。”
他说着更加用力地抱紧对方。
“於一,这样真的好吗?”
“你指什么?”
“举办这么冷清的婚礼,真的好吗?”
在神社举办婚礼——非常典型的“神前式婚礼”。
因为规模大、环节多、花费高,所以只有豪门大户才操办得起“神前式婚礼”。
但凡是“神前式婚礼”,哪一场不是锣鼓喧天?哪一场不是宾客盈门?
这么简陋、这么冷清的“神前式婚礼”……别人有没有见过,青登不得而知,反正他没见过。
“没有关系。”
天璋院轻轻地摇了摇头。
“婚礼的盛大与否,只不过是表象。”
“我与德川家定的婚礼够盛大了吧?可我一点都不怀念那场婚礼。”
“婚礼如何,无关紧要。”
“反正我已心满意足。”
说罢,她特地抿了抿嘴唇,颊间绽出半是羞臊、半是打趣的笑意。
随后,她主动捧起青登的脸颊,抬头迎上去——
嘤咛之中,隐约可听见她轻声道:
“盛晴……请做我的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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