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说不想,可转念一想,郭狗刚才的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语气虚与委蛇,不如坦言相对?
姜梓童抬眼直视风昊,缓缓说道:“若你死了,我便能返回大内逍遥快活,我自然希望你去死。”
风昊点点头,不置一言,这娘们儿不愧是混过皇宫大内的,弯弯绕还挺多。
言外之意,如果老子死了,你也回不去皇宫大内,就不希望老子死了?
之所以有此一问,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遂了妲己临时起意,把姜梓童给拐了之后发现…不太好处理。
说放了吧,那必然不能放,这货回去把酆都岛的位置抖出去了咋整?
何况,拐了当今皇帝的女人,这事,为了面子,朝廷与他风昊也是个不死不休啊。
不放,不放能拿来干,啥呢?要不,啥时候有想要笼络的对象,把她给送出去?
姜梓童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风昊,一时有些忐忑,难道这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度?这是在想如何弄死她?
坏了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三人各有思虑之时,姜梓童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带着好奇和疑惑,姜梓童回头去看,却看见一脸带麻子的纶巾青年,吐着酒气,绽起银笑站在那里。
常年养尊处优,身居高位,让姜梓童习惯性地轻喝一声,“大胆!拿开你的脏手!”
那男子不但没被她吓倒,反而大笑起来,连带着,他身旁四个儒袍纶巾的青年也笑了起来。
“小娘子,你便是淮安阁今儿新来的妞儿吧?得了,也别说别的了,跟小爷回家,小爷给你赎了身了。”
姜梓童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她哪里还是那个王后娘娘呢。
见风昊没什么表示,姜梓童扭了下肩,摇头说道:“公子认错了。”
青年不但没松手,抓着姜梓童肩膀的手,反而更紧了,“什么认错了?嗝儿~~~”
“瞅瞅,这哥们儿不就是卖人的么?这瘸子…嘿,不就是你们淮安阁的龟奴?哪有什么认错一说。”
姜梓童心中凄苦,却又强忍着不落下泪来,想她堂堂大商王后,何时被此等登徒子碰过?又何时被人当成卖身贱妇过!
但此地人生地不熟,看这青年装扮,显然也是大户人家子弟,风昊来此多半是有事要办,如果因为她,事没办成…
姜梓童叹了口气,这小命,可还保得住?
而且看起来,风昊似乎也在生气,生她刚才想要他死的气,此时依旧端着酒杯,不言不语,甚至一副看戏的模样。
感受到青年的手顺着肩膀,就要滑向胸口,姜梓童不由紧咬朱唇,眼含泪花,一时间屈辱、惊慌、委屈纷至沓来,百感交集。
“砰”
酒杯落于桌面的声音,在嘈杂的酒馆中甚至不曾进入第三人耳中。
郭狗仿佛收到信号一般,在这一声“砰”过后,猛地起身弯腰,手中匕首直接刺入他身后那人心口。
一击毙命,这让手尚搭在姜梓童肩上的青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啥玩意?光天化日之下,在扬州,竟然有人敢动他李家的人?还给捅死了?
青年也不知是虎,还是傻,见朋友倒在地上一命呜呼,第一反应不是跑,反而是怒喝一声,“呔!杂碎!老子是李国栋。”
“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郭狗回想起风昊寻常的行事风格,也不答话,握着匕首直冲李国栋心口。
李国栋刚喊出个,“我爹是李刚!”,便看到郭狗弯腰撞向自己,尚带着血花的匕首,将他的醉意瞬间驱散。
“妈呀!我爹是李刚!李刚啊!”
李国栋一边喊着,一边屁滚尿流往后爬去,奈何酒馆人本就多,一时间他能跑打哪去?
郭狗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握着匕首先给了他腿上一刀,断了他逃跑想法之后,大步跟上,骑在李国栋背上,便准备一刀了解他。
却听一声金铁交鸣过后,郭狗倒飞出三米,撞在风昊所在桌腿之上,吐血连连。
姜梓童慌神之下,甚至忘了此时应该做什么,只能直愣愣看向风昊。
风昊将手中杯再度端起,也不抬眼,愣愣说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一中年男子身穿锦衣,背负长剑,身旁立着个斗笠,闻言收了手中筷,冷笑道:“恶狗乱咬人,路人见了,打了便是,看什么主人。”
风昊叹了口气,一时间觉得,到底是自己不讲理?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怎么就有那么多人眼瞎,耳聋?
“乱咬人?”
风昊微微眯眼,沉声说道:“兄台怕是眼瞎,看不到被咬的那个,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
中年男子摇摇头,“不过是认错了罢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兄台让他明白认错了,不就可以了?”
风昊顿觉心中来气,手中酒杯咔嚓一声,被他捏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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