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房的地面上,是几个铁鏊子,鏊子下面是燃着的硫磺,蓝色的火苗,炙烤着铁鏊子。
两个阴差对梁狗剩厉声喝道:“梁狗剩,你快点踩铁鏊子。”
梁狗剩看到铁鏊子,烧得红红的,不肯迈步。
阴差上去就是一棍子。
梁狗剩这才在铁鏊子上走了起来。
那脚底板立刻就被烤焦了,发出吃啦吃啦的声响。
同时空气里,弥漫着焦肉的糊味。
梁狗剩眉头紧皱,牙关紧咬。
满头大汗淋漓。
口中不住哀嚎。
一连走了两趟。
阴差才让梁狗剩停下来。
梁狗剩大喊道:“我口渴啊,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啊。”
一个阴差骂他道:“你想得倒美,还想喝水,让你喝尿都没有。”
梁狗剩却厚颜无耻地笑了笑说:“两位差爷,没有水,尿也行啊。”
另一个阴差说:“大哥,我正好紧尿了,不行给他接点尿,让他喝了。”
“你既然紧尿了,就去给他接点儿,让他喝吧。”
那个阴差就去了一趟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就拿着一个夜壶,给了梁狗剩:“喝吧。”
那梁狗剩接过来,对着夜壶嘴咕咚咚,几口就喝了下去。
梁狗剩喝完,还是口渴难耐,他又说:“两位差爷,我还渴啊。能不能再给弄点尿。”
刚才接尿的阴差就不耐烦说道:“你这个家伙,居然学会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我们的那个东东,是你们家的水管,一拧就有啊,你还是忍着点吧。”
这梁狗剩就不敢再吭声。
在梁狗剩的身边,就是一口大锅。
里面是满满一锅油,底下架着火,锅里的油,翻滚着油花。
阴差说:“梁狗剩,你自己跳进去,还是让我们把你扔进去。”
这梁狗剩哪里肯下油锅,身子直往后退。
两个阴差说:“你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你做坏事儿的时候,干什么了。”
说完不由分说,两个阴差就抬起梁狗剩,把他丢进了油锅里。
那梁狗剩就在油锅里挣扎。
可是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只听油锅里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梁狗剩的身体,顷刻就变成了黄色。
我看了,不禁一阵毛骨悚然。
心里说,这梁狗剩究竟犯了滔天罪行,要受如此的酷刑。
这个时候,阎君说:“走,咱们喝酒去吧,不看这厮受刑了。”
我们就走出了刑房,来到了阎君的书房。
里面一桌子菜肴已经安排好。
我们坐下,我看了看桌上,满桌子的菜我一个也不认识。
桌子上还放着一坛积年老酒。
我急忙打开了酒坛子,为三位长辈每人倒上了一酒碗。
书房里立刻就弥漫起,酒的甘洌醇香。
老祖说:“小伙子,你也倒上自己的,既然来到阎君这里,就品品他老人家的酒香。”
我也就为自己也倒上了一小碗儿。
阎君慈祥微笑说:“来,你们尝尝我这里的酒,味道如何。”
大家都端了起来,仔细品尝,都赞不绝口。
阎君继续谦让:“吃点东西,这些都是我冥界的特产。”
我看了一眼,一个也不认识。
但是吃上一口,觉得非人间菜肴可比。
老祖看到我差异,急忙解释:“徒儿,不知道这是什么吧,我来告诉你,这是龙肝,这是凤髓,这是犀尾,这是鹿筋。一般人,能遇到一样就是缘分了,你一下子居然遇到了四样,可见缘分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除了惊喜,还是惊喜。
但是,冥界有一样和人间还是不一样的。
那就是酒风和人间几乎截然不同。
在人世间的饭局上,总是一味地劝酒,不喝个一醉方休,决不罢休。
但是冥界喝酒,要文明的多,谁能喝就喝点,不能喝,也没有人强劝你。
这样子,他们虽然喝了有两个小时,每个人只喝了一小碗。
这个时候,佣人走进来。
问吃什么主食。
阎君问老祖和我师父:“咱们吃什么主食”
老祖说:“客随主便。”
阎君说:“就来一份麒麟汤吧。”
过了一会儿,汤就上来了。
我们几个就喝汤吃饭。
饭毕,佣人收拾一番。
就又沏上茶。
我们又喝了一会茶。
阎君看看时间说:“我就要去审那梁狗剩,你们三位正好可以旁听一下。”
我很高兴。
因为冥界的审判,不是谁都又机会见到的。
我们就再次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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