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志豪隐隐透露出一点儿消息，又戛然而止了。我们不知道怎样评价志豪的行为，按照表面上的意思，志豪并没有告诉樊娟什么，如果有意透露给樊娟，那么时间和地点应该是明确的，而志豪现在只稍稍说出了大概的时间，其他一律守口如瓶，看样子是很礼貌地回绝了樊娟的好意。
樊娟笑了笑，“既然张先生不愿意说，那么我更不能继续打听了，过于好奇反而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多加小心，樊某告辞了！”
“谢谢，过些天，在下请樊小姐喝茶。”志豪客客气气拱了下手，有感谢的成分，还有诚挚的相邀。
樊娟驾车而去。
志豪看着白色的轿车消失在视线之外，才启动了车子回家。一路上，志豪发现，在很远的地方，的确有人在悄悄跟踪着自己，看不清楚是什么人，有一点是肯定的，绝对不是追杀自己的人，这看都不用看，凭感觉就能知道。
一个上午，都专注着那辆越野，看来确实还有人关注着自己，还是帝都的人吗？不管怎么说，即使樊娟想拉拢自己，最起码现在还没有恶意，那么何不把她当成是朋友呢？有朋友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
志豪回味着刚才和樊娟的对话，是自己有意半遮半掩地给樊娟透露出点儿信息了吗？樊娟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反正志豪相信，今晚参加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如果他们在场的话，倒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自己胜出，也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身手，将来不一定是坏事；如果自己失手，关键时刻或许能多个帮手。只是让对手知道了自己的行为，多多少少有失道义。为今之计，似乎道义上的事，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很多事，单单凭靠道义，永远将没有尽头。
志豪想到这里，暗暗一笑，已经到了小区。
志豪观察了一下，大大方方上了楼，有人关注自己，就让他们尽情关注着好了，好戏还在后头，只要这个时候不对自己造成伤害就好。
志豪主意已定，将门窗关好，安安静静躺在铺上，心静如止水，瞬间进入入定状态，身体里的充盈之感，纷至沓来，灼热的能量似在体内翻滚，渐渐有了排山倒海而气势。
酒店里，大刘和小娄对面而坐。
小娄看着大刘，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大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你的意思是……？”大刘笑着问小娄。
“大哥，我知道你一向的主张都是对的，可这一次，我心里没底。”小娄悠然一声叹息，“我有个直觉，看来这次，我们不一定能得手。”
“是我们技不如人吗？”大刘傲然问道。
“这个，不管是不是这样，我们先放在其次，关键是我们的态度。”小娄道。
“态度……？”
“是啊。”小娄顿了顿，“我们先前的出手，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目标，然后拿钱走人，可这一次，我们更像在和对手决斗。大哥，别忘了，我们是杀手，不是斗士。”
“这个，我何尝不知道。”大刘望着窗外，长长叹了口气，“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脱离组织，已经整整八年了。”
“嗯。”小娄点点头。
“这八年来，我们躲避组织的追杀，同时靠杀人养活自己，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大刘的叹息更为深长，“说实话，我已经厌倦这样的生活了，我们除了杀手之外，我们还是人，有血有肉的人。”
小娄茫然望着大刘，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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