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堂而皇之摆在桌子上。>
他神情从容:“未来的几十年,总不能指望我们这些老家伙吧。”>
赵暨身体微微前倾:“所以,你打算指望一滩烂泥?”>
嬴越眉头一蹙:“你说,无缺是烂泥?”>
赵暨毫不避讳:“文韬武略,相比于无忌,难道不是烂泥?”>
嬴越冷哼一声:“他尚无根基,还未从事过政务,又何见文韬?这次若非无忌那孽障下毒手……”>
赵暨笑了笑:“可惜!好好的一个旷世奇才,出道即出殡。”>
嬴越:“???”>
看着他铁青的脸。>
赵暨心中一阵畅快,心想还是自己的好女婿说话毒啊,自己就学来了一句,就能把这个刚愎自用的老伙计整成这样。>
足足十息的时间。>
嬴越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暨:“今日下棋,有族叔在侧,很多事情我不好明说。有些事情,你没有必要摆出故作洒脱的姿态,嬴无忌瞒你的事情,可不是一般多。”>
他现在,最担忧的事情,就是嬴无忌彻底倒向黎国。>
这样即便自己有嬴无忌母族在手,他也会处处受黎国掣肘。>
毕竟。>
妖脉离黎国新地最近。>
当然。>
把嬴无忌弄死也不行。>
因为以嬴无忌的性格,很容易鱼死网破。>
所以。>
最应该做的,就是让赵暨也疯狂提防这个女婿。>
乾黎两国和嬴无忌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关系,这段关系能持续几年,他们乾国就能最大程度享受多少年妖脉。>
即便嬴无忌搬迁过去了不少平民,他也能借口威胁,把血一口一口吸走。>
果然。>
赵暨露出一副凝重又疑惑的神情:“哦?他居然还有事情瞒着我?”>
嬴越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有些玩味:“无缺乃是圣品灵胎和颛顼帝躯,你觉得他是如何击败的……”>
….>
赵暨不解:“他也是颛顼帝躯,怎么了?”>
嬴越:“???”>
他愣住了。>
孽障!>
你连这个也告诉,是真以为赵暨不敢杀你啊?>
赵暨有些疑惑:“我早就知道了啊,还有么?”>
嬴越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可知道他的母族……”>
赵暨抢答道:“天人族!你老小子行啊,今天之前,我还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平民家族能把你扶上去,原来是天人族。不过你办事也是埋汰,卸磨杀驴了属于是!”>
嬴越:“???”>
不对!>
剧本有些不对。>
这小子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抖?>
说我埋汰?>
这不是君王的正常操作么?>
一时间。>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赵暨眉头微蹙,有些不耐:“这小子还有别的心思么?你这人也是,咋咋呼呼说了那么多,没一个我不知道的。”>
嬴越:“……”>
呼哧!>
呼哧!>
他眼睛都开始红了。>
因为这件事情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嬴无忌超出他预料的坦诚,赵暨出乎预料的大度。>
在他印象里,这两人明显跟本身的性格不一样啊!>
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嬴越很难过。>
这两句话,本来是他的两个杀招。>
只要说出去,甚至都不用额外的解释,都能让赵暨无比添堵。>
毕竟以他们黎王室的尿性,距离他大限绝对剩不下太多年,尤其是闭关冲击圣境失败,最多五年顶天了。>
这种迟暮君王,最容易患得患失,猜忌臣子。>
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两个杀招。>
居然被赵暨如此轻描澹写地接了下来,自己甚至都不用解释了,因为嬴无忌解释得肯定比自己多。>
杀招胎死腹中。>
他只觉胸口都要爆炸了。>
赵暨有些不悦:“还有别的么?怎么说两句,你这老小子就哑火了?”>
嬴越:“……”>
还有别的么?>
难不成把妖脉的位置告诉你?>
他摇了摇头,盯着赵暨的眼睛沉声道:“总之!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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