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别的女人!他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他得了绝症,他不想拖累你们母子俩,才故意那么说的!”
陶丽仿若雷击一般,呆若木鸡。
我直接拽住她的胳臂,推进了车里,“慢慢消化!如果老天有眼,你不浪费时间,说不定他会亲口告诉你事实!”
说完,我又快速开车来到了虎墩的学校。
直接联系了他的老师,然后把虎墩也接上了车,没有一点迟疑,出城上高速,直接北上,尽可能的不超速,尽可能的超速,飞驰在回家的路上.........
高速上风驰电掣,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由不得我胡思乱想。
但是陶丽却总是在追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没有那么无聊!”
虎墩也是很疑惑,“干爸,我们回老家做什么啊?”
我无法回答。
陶丽却一把抱住儿子,嚎啕大哭.........
一千公里的路程,我开了八个小时。
我从未这么高强度的开过车。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夜色中的家乡,很是陌生。
老街上没有什么人,河堤上没有路灯,树林湾却灯火通明。
我的心往下坠!
灯火通明,意味着很多人在办事,只能是丧事........
缓缓的停在了周跃家门口,门口已经搭起了凉棚。好多人在那里忙碌着,乡亲们的目光聚集到了突然到来的我们。
我缓缓的下车。
陶丽似乎已经傻了,哭得像是桃子一样肿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门口的白幡。似乎像是做梦一样,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我别转目光。
我拉开车门,轻轻的说,“虎墩!下来!”
虎墩揉着惺惺睡意的眼睛,“咦,到我爷爷家了!”
倒是没有什么遮掩,听话的下车。
我牵着他的小手,进来院子,堂屋里一具黑漆漆渗人的棺材,架空在两条长条凳上,旁边还放着渗着棺材盖子。
我还是不忍直视,别转目光。
周跃的父母呆坐在一起,看到了孙子,似乎闪过了一丝生机,周跃母亲慌张的跳了起来,一把将虎墩抱住,眼泪哗哗的就往下掉,想要哭出声来,却像是喉咙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干干的嘶吼着,哭不出声来.........
陶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机械的走了进来,木然的走到了棺材边,往里看了一眼,问了一句,“周跃呢?”
周跃父亲黯然的指指卧室。
还没有入殓。
陶丽又木然的走进了卧室,我也跟了过去,只是双腿像是灌铅一般,每一步都那么沉重.......
周跃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走得一点也不安详!头发稀疏,颧骨高耸,脸部的肌肉还停留在抽搐状态,空洞的眼睛还在睁着,保留着痛苦的意味,甚至整个人都还保持着挣扎的状态,双腿交叉,脊背凸起,可以想象,他是痛死的.........
他的遗容如此扭曲,我竟然一点都不伤心,反而全身充满了愤怒。
为什么苦难一点都没有放过他这么一个好人,哪怕是死,也要被疼痛折磨至死?????
血往脑子里涌,让我控制不住的爆粗,“艹你么的老天爷,你是个畜生啊........”
........
树林湾一直都很安静,我把陶丽带回来以后,树林湾的夜空里就一直响彻着陶丽撕心裂肺的哭声,后来,周跃的母亲也终于哭出声来,中间还夹杂着虎墩的哭喊,“老爸,老爸,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
开了很久的车,我很累!可是我没有睡意。脑子里一片空,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烟,就这么一直在悲怆中挺到了天明。
家里双亲还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风俗是不能在家久留。
第二天一大早,看着瘦弱,扭曲的周跃被穿着那渗人的黑色寿衣,被装进漆黑的棺木里,合上盖子,钉上长长的钉子,似乎就意味着我与他真正的永别.........
我就这么一直看着,没有任何动作。似乎都已经听不到一屋子的哭声,看不到仇怨惨雾,始终都是一片空白的脑子,想不起任何事情来,思考不了到底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一点也不喜欢丧事,我总觉得那黑色的棺木渗人,白色的旗幡恐惧,还有那黑框子遗像惨淡,人被活埋的残忍的是世间最恶心的事情。
我以为恶心的事情,阻止不了生老病死!我以为的世界,永远都不可能存在。
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我搞不懂,如果等我死的那一天,我还是搞不懂,我希望灵魂这个东西真的存在,在我死后好好的思考下死亡的真实意义,我又觉得自己才疏学浅,总结得不是那么精辟........
回家的第二天,下起了小雨。
据说出殡的这一天,下的是小雨,有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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