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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大一小在我背后,争论个不休。
我在深秋的晚风里看着巍然的河堤,河堤上的高大挺拔意杨树叶已经渐渐发黄,秋风凌冽一下,娇弱得纷纷扬扬的落地,落水,有的会化作春泥滋养大地,有的会随着河水不知飘向何方........
河堤上的举水河一览无余。秋日的河水清澈了许多,蜿蜒的河道上不时有群飞鸟飞过,这南不南,北不北的地界,我好像从未见过候鸟迁徙。
树林湾和竹林湾并排在河边,仙石山在不远处。
山水相依之间村落,就在身后静静林立,眼前的河水奔流不息。
我心无杂念,静静的脱掉了夹克,单薄的衬衣不足以抵御河边的冷风,可是我没有畏惧。
脸上的汁液还在,身下的耻辱还没有知觉。
我不可以成为一个废人。
我轻轻的掀开盖在双腿上的薄被,双手按住轮椅扶手,试图站起来,可是毫无知觉的双腿,根本不遂我愿。
我轻声道:“你们把我推下去!”
楼哥走到的面前,“你疯了!这么冷的天,你的双腿没有知觉,把你推下去,那不是杀你吗?”
我面无表情,“你应该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答应过什么?”
“你可以像我敌人一样的狠的!”
楼哥愣住了,“在这等着我了是吧?我说的狠是可以看着摔倒,看着你爬,看着你拼尽全力不会帮你一下!而不是杀你,河水这么急,这么冷,把你推下去,你活得了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可是我的敌人,会毫不犹豫的推我下去!”
楼哥直摇头,双手紧抱在胸前,抵御着突然袭来的寒风,拨浪鼓一样的摇头,“不行,不行!你这是送死。我不可能答应!”
我不由得叹息,看向举水河。这条养育过我的母亲河,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模样。几年的河沙滥采,已经让这条母亲河千疮百孔,再也没有当年那般波澜壮阔,有的只是一条深邃湍急的河道,急速的流淌着。
像是在怨恨她曾经养育的人们如此忘恩负义,现在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看!
可是我知道她不曾的舍弃我。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冥冥之中,像是有那么一根丝线把我和她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无论我受过多么大的伤害,在她的怀抱里,在她的呵护下,我就是可以被治愈的!
看着激荡的河水,受着凛冽的寒风,我悄然回望,仙石山横卧在那里,山顶上那块巨大的飞来仙石凝望着我,我的耳膜开始鼓荡,我的心开始在放飞,我的激情被点燃,我高声吼道:“你他么的把我推下去!”
楼哥似乎很久没有看到我发火,一脸的错愕。
我继续高声训斥,“你不是以为我一定可以站起来吗?你不是说你的命运从此以后跟我休戚相关吗?那你他么的就要听我的,把我推下去!快点!”
楼哥一脸的惊诧,“村长,你是不是疯了?”
我惨然一笑,“老子正常得很!老子比谁都正常!老子就算是要疯,也得先站起来!这举水河,那仙石山五百年的气运有我一半!老子怎么可以颓废下去?这大山大河怎么会不帮我?推我下去,我听到了她们的召唤!这是我站起来的唯一办法!听到没有!”
楼哥后退了几步,犹豫了片刻,还是坚定的摇摇头,“我不能这么做!你真的疯了!”
我说服不了他。
我看向了身后的虎墩,“虎墩,把干爸推下去!”
虎墩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
而后摁住轮椅的推把,使劲一推,把我和轮椅一起推下了滚滚向东的举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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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很冷!
落入河水的那一刻,我没有找到往日如鱼得水的感觉。我在往下沉,我屏住呼吸,任由身体往下沉。相比较你刺骨的寒冷,我更在意我毫无知觉的双腿。???.iuai.om
我甚至还听到了河提上楼哥气急败坏的怒骂,“你个小王八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赶紧回村里喊人,救你干爸.........”
我还听到了虎墩满不在乎的回答,“这条河淹不死我干爸.........”
我不知道他的自信源自哪里?
但是他说得很对!
这条河淹不死我,哪怕我的双腿一点劲都使不上,我还有双手。
我依旧任由湍急的河水把我往下冲,我没有浮出水面,我觉得我这口气还能支撑一会。非常人做非常事,我在幻想中,这条河那座山五百年的气运,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馈赠与我。
世间万物依存,都有规律!
不是你想要什么,你努力就会给你多少!而是你值多少,人家才会出多少!
我要这江河山川的灵气附体,我要这人杰地灵的气运加身。那么,等一个闪电劈我,还是等一个响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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