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起被点燃,这也是黑制造工场中一个奇怪的现象,哪怕是缓燃黑一定的条件下同样不安全。
通过硬化造廉后的确可以让颗邻部相对燃烧的慢一点,但仍然无法避免被全体引燃的结果,没有人喜欢炮弹在火炮膛内就炸开。
所以弗里兹必须给这种新榴弹重新设计引信,按照过去的知识,他知道可以采用一些机械加工的办法来让引信自己点火。
许多榴弹引信上都有加速度闭,火炮发射时巨大的加速度可以推动击针滑动解脱闭。
而在弗里兹看来加速度的过程可以利用起来,击针带着簧片滑动相当于上膛,出膛后加速度消失,击针在簧片弹性的作用下前冲,击发点燃引信内的延时药柱,这本来就是一些早期榴弹的引信原理,缺点是发火率不够稳定,问题是怎么才能把它复制到18世纪来,这些看起来简单的东西对机械加工精度的要求并不低。
相对于引信来说,让炮弹从近似球形变成低阻的枣核形难度还更低一些。
后世的坦克滑膛炮也是滑膛,发射榴弹一样精度不差,除了闭气效果好之外,尾翼稳定也是重要的手段。
闭气问题也好解决,铜带或者铅带都可以,因为是短管的黑火炮,铅带实际上就可以了,把从巴尔的摩小铁匠作坊里委托加工的空弹丸壳用统一的模具压上铅带,18世纪工匠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滑膛炮弹就制好了。
然后一样费力的事情是编制火炮射表,那天林奇说的射程是弹丸触地距离,要在合对付海盗或者是私掠船必须在高于桅顶的弹道高度上抛射出希腊火弹丸才有效果,8寸榴的小便弹道如果不编出射表来射击会充满不确定性,何况弗里兹这是修改过弹丸形状,气动阻力大小都完全不一样了。
要在18世纪的炮手眼里弗里兹这是自讨苦吃,但从习惯了参数和诸元要求来的21世纪人看来,不把这东西弄清楚,糊里糊涂的使用会犯强迫症的。
经过在靶场近三百次射击试验,这种带尾翼的枣核形或者说带着缨子的萝卜一样的炮弹大致飞行轨迹被多个标图人通过标点的方法描在了钵板上,弗里兹再经过坐标计算大致知道了它的最大弹道高度等重要数据,下面就可以绘成坐标曲线图交给炮手学会使用了。
为显示出弹道,弗里兹又使用了开挂一样的照明烟火,在18世纪采购那些药剂非常昂贵,但一切代价最后都是值得的,哪怕是射击船帆那么大的目标,从来也没有18世纪炮手敢说能百分百命中。
如果是数字射表相信最后只有弗里兹自己看得懂,而曲线图只要了望员能够精确的测距,炮手能正确的判断目标舰船桅杆高度,他用一把尺子就能在坐标中筛选出正确的火炮射角和大致的引信长度,简化了计算过程,这也是中外许多工厂里曾经使用过的工艺控制手段,让文化不高的人也能准确掌握现代化的生产工艺参数。
这一番折腾又是一个来月过去了,钱花的如流水一样,多亏雪松溪工厂是自己的,否则这么大的消耗量已经足以发动一场小型战争了,强迫症的弗里兹这么采购不引起别人警觉才怪。
引信还需要继续攻关,弗里兹到处寻找有精密加工能力的工匠,菲奇推荐了几个他认识的钟表匠,报价非常不便宜,让弗里兹想起了一发炮弹引信相当于一块手表的德国防空奇迹,只能一边找工匠试制一边合理修改设计方便加工。
希腊火进行了原理可行性试验,固定在木杆顶端引爆,效果出奇的好,不但能点燃竖起的帆布,溅落到甲板上的燃烧剂对人仍然有较大威胁,如此一来这种粗短的榴弹炮也能凑合着使用了。
这天按捺不住的尼奥找到弗里兹的面前,“弗里兹,为什么我们的船队还不出发呢,眼看着要到三月底了。”
“我本来的打算是让你顺路送一批镜子去爱尔兰和德意志地区、瑞典等地,霍尔的船还在路上,我不知道客户有没有改变尺寸的需要,怎么,你有急事?”
尼奥掏出一封信扬了扬,“这是今天刚收到的信,他们已经准备搭船出来了,和我约好在圣劳伦斯湾中的地点等船,如果去的太晚我的他们会在小岛上挨饿。”
弗里兹只是略斟酌了一下,就点头应道:“那你去通知船员们准备出航吧,这次去的候较为陌生,你把所有的火都带上。
那三十个英国裔船员要隐藏好,他们是叛逃者在外国港口尽量不要上岸和露面,以免引来麻烦。
镜子和望远镜你都多装上一些,德意志地区和瑞典市场我们还一直很陌生,可惜,要是瓦伦堡能跟着去就好了,但我这边也离不开他。
要不你们去费城试一试能不能请到德裔的向导,雇佣他一段时间就好。
瑞典语鲍勃现在能凑合讲几句日常的,能帮上忙。
等你在圣劳伦斯湾接到人之后,他们去瑞典也有事,你把他俩送到就好了。”
尼奥应声去了,弗里兹让人把鲍勃和菲奇赶紧找过来。
“菲奇先生,终于到了要行动的日子,你大概需要多少经费呢?”
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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