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转身正要走回餐厅,却看到蓝田也走了出来。
不等他开口,蓝田就说了。
“车祸是在到广州的途中发生的,不过,确切的地点现在还不清楚,我要回公司问一下,我知道你很心急,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傅晓蓝除了点头答应,当然不会有别的选择了。
一个小时后
“你真的不用陪我一起上去的。”
两人来到车站,傅晓蓝拿着车票,准备上长途巴士到广州去。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上去,你看你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的,只怕你还没找到她,你就出事了,我不想连你这个朋友也失去了。”
蓝田拍了拍他的肩膀,最重要的是,他也想亲自去找夏自知。
“好兄弟。”
完全没察觉他的心思,傅晓蓝感动地抱了他一下,然后,两人上了车。
傅晓蓝的车位是靠近窗口位,上车后,因为乘客还未到齐,司机也没开车,虽然,他很心急,但也没办法要求司机马上开车的。
于是,他只得坐在那里,两眼呆望车外的风景。
傅晓蓝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虚弱。
五脏六腑,仿佛,已经腐烂了似的,浑身有着浓烈的痛楚。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
男儿流血不流泪。
无论受到多少痛楚,他都可以咬牙熬过,他从来不会哭。
因为在他心目中,流泪是女人跟弱者才会做的事。
直到现在,当眼泪静悄悄滑下他的眼眶,当泪水不受控地一直往下掉时,他才明白一个道理。
人不哭不是因为够坚强,而是未到伤心处。
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原来夏自知在他心目中占有多大的份量。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用他现在所有的一切去换她回来。
可惜,就算他愿意换,上天也不会换给他吧。
哪怕你家财万贯,但人死不可以复生。
不对!
傅晓蓝忽地站起身,然后一支箭地冲下车。
“你去哪里?”
蓝田愣了下,连忙追着他下车。
“他没事吧?”
蓝田才走下车,就看到傅晓蓝直追着另一辆车去。
他不会是受刺激过度,行为异常吧?
“车快要开了,你不上车吗?”
见傅晓蓝越叫越跑,蓝田在后面提醒着他。
闻言,傅晓蓝真的慢慢停下来没再跑,不,应该说,他所追着跑的车慢慢停下来,他才停下脚步。
蓝田不假思索急忙冲上去,拉着他的手臂。
“你没事吧?”
傅晓蓝看也不看他一眼,当那辆车的车打开后,他便冲上前,大有挤上车之势。
不过,从车上下来的人太多,他再孔武有力,一时三刻也挤不上去的。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的车在那边,你上这辆车做啥?”
蓝田上前把他拉下车。
“你别理我。”傅晓蓝终于不再沉默。
“我怎么可以不理你,你做这种傻事。”
“你不会以为我疯了吧?”
傅晓蓝没再尝试挤上车,两眼却紧盯着下车的人。
“那么,你这是在做什么?”蓝田反问。
“我刚才在车上看到她了,她没事,她就在这车上。”傅晓蓝兴奋地指着车道。
蓝田怜惜地望着他,他果然是受刺激过度,已经开始看到幻觉了。
然而,下一刻,傅晓蓝就冲前去,一把紧紧地抱着一个从车上走下来,身穿粉红外套牛仔裤的人。
蓝田还未来得及拉着傅晓蓝,就看到那着金丝眼镜的李绮琴也从车上下来。
他没眼花吧?蓝田不禁揉了揉眼睛。
夏自知才下了车,就被一个人迎面而来紧抱着。
她正想喊‘非礼’,就听到那人如泣诉般喊着她的名字。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发现抱着自己的人是傅晓蓝。
“太好了,你没有死,我是不是在做梦?”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托起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她甚至感觉到了痛。
“你才死——”
夏自知正想斥责他胡说八道,诅咒自己之际,却注意到他充满红丝的眸子充满了泪水,她顿时怔忡住了。
然后,他再次把她紧紧拥抱着,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嵌入身体那样。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夏自知沉得他抱得太紧,令她有些不舒服,却只能暗忍着,乖乖呆在他胸膛处,听他如泣如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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