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价高者得!”
贵妇越发阴沉,会看脸色的婢女秀眉一挑,忙开口为主子发声:“何方莽汉,你竟敢冲撞厥离王妃!”
“呀!”
旱狼内心掀起了轩然大波,被深深的惊到,完全不敢介入其中。
厥离是于乱世中新崛起的一方枭雄,所建势力于北漠来说不大,但足以震慑如旱狼这种宵小了。
最重要的是,厥离国边疆距鹫岩城不过半片沙海相隔。
耳闻之人如雷贯耳,但黑袍男镇定依旧,淡然道:“嘿,我来自沙木河源头。”
“额。”
众人不以为意,唯厥离王妃娇躯一震,怒意尽消,换上了疑虑之色。
轻忽之言竟然收效,黑袍男微微有些诧异,朝她点了点头,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的吟了一句。
“红白连身沐露华,世风不沁最无暇。”
与此同时,他着力将袖口一扬,一片红白相间的花瓣飞出,飘向了厥离王妃。
“啊!我的三观!呸呸呸!”
他出人意料的斯文举止,沙匪们觉得别扭恶心不已,因为与其粗劣的外表不一致。
王妃虽觉莫名,但还是下意识的探手接住了花瓣。
就在接触的一瞬间,一股暖意渗入了她的掌心,王妃忙轻轻的屈指盖住。
“好,这小子是你的了,我们走。”
干脆的说着,她朝黑袍人施了个深深的万福,快步走向了马车。
“王妃!”
无端示弱,她的下属很不解。
“走!”
但她态度坚决,下属们只好随她了。
就在王妃正要踏背上车之际,突觉耳膜如被马蜂尾针扎了一下。
“有魂修压阵,匪徒无异于螳臂挡车,汝切勿波及无辜的奴隶。”
王妃大骇,重重的点了点头。
进入车厢坐定后,一向受宠的婢女芳儿忍不住问道:“王妃,恕我多言,您贵为一国之母,何须相让那粗俗莽汉?”
“踏踏格拉...”
王妃不语,待马车驶出鹫岩城,她展开葱指,只见已变得透明的花瓣化作一缕白气,顷刻间便消散于无形,闷气的车厢由此变得清新起来。
她以诡异的方式回答,惊得芳儿不敢再多问了。
随着呼吸,馨香入体,芳儿顿觉浑身毛孔舒张,心脾舒爽无比,产生了飘飘欲仙的错觉。
看着她一脸迷醉的娇憨模样,王妃含笑细不可闻的叹道:“相比那人,我才是真确的俗人。”
下一瞬,她的俏脸一凛,杀气腾腾的高声吩咐道:
“鹫岩城匪类严重影响了西面的商业流通,此番一探,那群乌合之众不足齿数,可以拿下了!不过,待那黑袍人离开后再行动。”
“是,王妃。”
面色苍白僵硬的护卫队长,阴阳怪气的领命,取下身负的无弦长弓,伸手接过下属递来裹着厚厚松油的箭矢,随时准备点火射出,用作进攻信号。
黑袍男微动的右耳静止,轱辘滚动声随即消失,他从怀中摸索出一把钱币,以指头轻拨,细声数将起来。
王妃的态度,着实让人一头雾水,原本旱狼对黑袍是忌惮的。
但看到他不经修剪的指甲满是污垢,数的尽是铜币后,旱狼就觉得那右腿缺失的残疾,真就是个土鳖。
导致他衍生了沙匪该有的正常想法,两掌往前一送,再缓缓相合,示意闲着的小弟们将之包围。
对此,黑袍人只是加快了数钱速度,依旧陷在自己的世界中。
待沙匪们将他团团围住,他才有些尴尬的移目对着旱狼说道:“十五枚铜币,折合起来是一枚半银币,离买下那小子相差甚远,我可以用其他物品凑数吗?”
旱狼鄙笑道:“连你带骆驼抵上,勉强够数。”
黑袍忙摆手急声道:“在沙漠体验生活没骆驼可不行,至于我就更不行了,毕竟我家大门上的财神都买不下我,我还是用身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弥补吧。”
“哈哈哈....”
这话非一般的智障能说得出口,直将沙匪们逗得不亦乐乎。
就连处境难堪的罗睿,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自认为很有搞笑天赋的旱狼,也趁势秀了一把:“敢问你身上最不值钱的东西是什么?是你自己吗?”
“哇哈哈哈...”
这话一出,小弟们很捧场的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黑袍人摇摇头,缓缓将钱币放入怀中,顺便捣鼓出了一块精致木牌,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仔细额,虽说这东西是我宰了十五头牛才弄到的,但对我来说畜生之物真的很不值钱。”
语毕,他甩手将木牌扔向了匪首。
来势很精准,觉得木牌眼熟的旱狼伸手便收下了。
结果他定睛一看,笑容立马换成了惊容,语无伦次的喃喃道:“这,这不可能!”
黑袍见状,以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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