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嘴道:“这玩意少呀!棒槌,你上山划拉一阵子能整着。猪砂,不少人见都没见过。”>
“可不咋的。”姜伟丰笑道:“我今年三十七了,就见过那么一次!”>
“我也就见过那一次。”黄贵说:“野猪比家猪还难长那个猪砂,说是大炮卵子才能出。这个炮卵子打,咱们就尽量给它嗑下来。”>
这时,一旁的解臣,眨了下眼道:“我还没见过呢。”>
说完这句,解臣忽然抬高了声音,问道:“这玩意管啥的呀?能当药材的。”>
“管啥的,咱不知道。”张援民摇了下头,随即道:“但肯定是药材,我爹活着前儿,跟我俩说过。说是以前有老医书,里头写野猪的猪砂能入药,他们管这叫野猪黄儿。”>
张援民一番话,听得众人目瞪口呆。这些人里,学历最高的人,就是初一下学期念了七天的赵军。其他人一听张援民掉书袋,甚至还是老医术,无不肃然起敬。>
就连赵军,也不由得高看了张援民一眼。准确的说,应该是张援民他爹张大脑袋。>
那位大爷,据说也是一位奇人!小个儿不高,挺大个脑瓜子,背个帆布兜子可哪儿出溜。>
“兄弟。”这时,黄贵抬手,一边给赵军比划,一边跟赵军说道:“今天咱给那大炮卵子撵走了,它再不带回这山的啦。”>
“嗯呐。”赵军点了下头,黄贵说的都是经验之谈。像这种被狗赶走的野猪,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回这座山了。少说得过一个月,它才有可能故地重游。>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头大炮卵子,它都让黑虎给掏怕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它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回来的。>
黄贵继续说着:“翻山过去是两个岔,我感觉它不能往北边儿去。”>
说到此处,黄贵解释着补充一句,道:“北边儿那山太爆了。”>
此时在赵军身旁的解臣,小声嘀咕一句:“山爆咋的了?”>
要搁平时,解臣不会这么多话,但这不是喝酒了么?>
听解臣这一问,赵军笑道:“山爆,上边儿鱼鳞杆子就多。还都是石塘带,野猪一般不往那上去。”>
岭两边的跑山人,形容山爆时,是说这山陡而高。像这种山,上头必是石塘带。而这边的石塘带附近,多长鱼鳞松。>
野猪要是往这山上去,一是没有吃的,二是猪蹄子过石塘带难行。>
所以,黄贵推测野猪不会往北山来。而他的说法,赵军也认同。>
这就是跑山人的经验,虽然不一定百分之百对,但准确率能达到百分之八十往上。>
黄贵一听赵军给解臣的解释,不禁对远在岭西的赵有财心生羡慕。>
看看人家这儿子,年纪轻轻的,打围经验就不次于自己这种老炮手。>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都是打围的,都是被同行尊为炮手的人物,黄贵自信论身手、论枪法、论拖狗,自己都不会输给赵有财。>
可论生儿子,黄贵突然感觉自家那俩,好像都比不上人家这一个。>
“大哥。”就在黄贵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的姜伟丰悄悄捅了他一下,道:“你说话呀,赵军兄弟等着你呢。”>
黄贵立即回过神来,对赵军对视一眼,然后说:“往西北还有个山,抓岗子往上走,上面有个大平坦子,全是棹树。我估计呀,那猪肯定是猫到阳坡头那驼腰子上了。”>
说完自己的推测,黄贵又加了一句,道:“那旮旯有老猪窝!”>
野兽都聪明着呢。>
野猪每天趴窝的地方,都在窝风之处。尤其是冬天,必须找那背风的地方。>
像这种地方,以前或许也有野猪在此留宿。如果是孤个子猪也就罢了,但如果是帮猪,这些野猪会在此絮窝。>
它们使牙周围的树条子都嗑断,将小树枝搭摆成窝。>
但是由于食物的限制,帮猪在同一个地方不会逗留太久,一般都不会超过一个礼拜。>
等这帮野猪走了以后,猪窝却留了下来。等来年再有野猪到此,直接搬进原来的老猪窝里。>
所以,这老猪窝对于打围人来说,就像参帮人爱寻老埯子一样。>
赵军相信黄贵的本事,而且他听黄贵说的话,感觉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赵军便对黄贵说:“老哥,咱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对呀!”这时酒劲儿上来的解臣,说着口头语道:“咱干吧!”>
赵军看了解臣一眼,然后冲黄贵笑道:“你看,解臣都讲话儿了。”>
“行!”黄贵笑着一点头,道:“明天早晨让你老嫂早点做饭,咱七点准时搁家走。”>
黄贵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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