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丈夫,然后让王朝立做替罪羊么?”
...
叶青沉默了片刻,怪不得他们敢明目张胆的拘押王朝立,难道是有什么眉目,查到了他。看来这伙人不是为了陈鹏,至少不全是,陈鹏这属于趁机想占便宜,并非是他设计的,叶青此时才放下心来。
若是他们真的只是为了陈鹏,这个天降的机会,更像是引诱自己出手的圈套。
现在看来,陈鹏也只是恰逢其会,想要从中浑水摸鱼,得到眼馋的王娘子,王朝立被抓和他关系不大。
这出戏这么复杂,好几件事纠结在一块,想弄清楚须得下场和他们较量一番。
陈鹏这个自以为幸运的倒霉鬼、建康府衙、无辜又不无辜的王朝立、氏族、...
现在嘛,就轮到自己上台了。
王珪历仕三朝,典内外制十官的痛点。
贾居仁老实本分,在建康府通判位置上,从未遇见过这种场面,堂堂的宰相孙女被杀,而且还查出了和礼部员外郎有关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奇闻。
王氏兄弟长得人高马大,一副书生打扮,他们还是太学的学生,现在贵霜试行冯泉的进学制,这种出身的太学生凭着家里的关系,早晚是要被推举为进士的。
他们哪里把建康通判放在眼里,指着鼻子大声呵斥,要他从速严办王朝立,审出幕后黑手来。
邢不上士大夫,是贵霜官场的约定俗成的规矩,虽然没有明确写出来,但是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干的。
不过王朝立涉嫌杀害前宰相、国公的孙女,是该好好查查,这让贾居仁十分为难。
“当日有人看见,是王朝立的随从潜入佛堂,杀了我那拜佛的妹妹,这事有大相国寺的大师作证,本就是证据确凿。但是料定那王朝立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如何敢对我妹妹下手,背后定有奸人指使。”
贾居仁擦了擦汗,点头道:“两位说的是,此事确实蹊跷。”
“那你还在这做什么,快下令用刑呐!我小妹刚刚嫁人,可怜的就被人一道戳透了心口,我们王家诗书传家,正经的书香门第,从未与人结仇,我妹夫更是本本分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奸贼下的手。”
贾居仁到底是个官,被人这么训斥,还是个毛头小子,心里也存了些怒气。
不过想到这两个人背后的家族,只能忍怒陪着笑脸:“王朝立到底是从五品的官员,已经入了士大夫的门,怎么好用那些整治囚犯的招数...”
“你说这话,却似在放屁!区区五品官儿,入什鸟门,快快给我审讯王朝立,不然一纸奏章告到御前,让你卷铺盖滚蛋。”
贾居仁一拍桌子,红着脸站起身来,指着他们半天憋出个:“有辱斯文,你们怎们能”
王氏兄弟口出污言秽语,把个老实的文人贾居仁气的面红耳赤,索性不再理会他们,只道是此事他们说了不算,回去等衙门消息即可。
大哥王唤一听,冷笑道:“你还在这里使官威,想要拿通判的身份压我们?我实话跟你说吧,今日你好好听话,大刑伺候王朝立还则罢了,不然的话,嘿嘿,叫你这通判也当不成!”
王家有这个实力,他们的关系网盘根错综,他们的老爹王仲山,虽然只是一个知州,却和朝中高官的儿子们都称兄道弟。
王珪的儿孙众多,婚假都是朝中的豪门,他们家的能量确实不是贾居仁能够相比的。
贾居仁胸中郁结着一股憋屈之气,看着耀武扬威的弟兄二人,悲凉至极摊手道:“本官会审讯王朝立,但是不会动刑。”
王珪官声人望都不错,可惜家教差了些,传到王仲山,这一家子都是混账。
一家子整整齐齐,全是这种王八蛋,也是一个异数。
这两个兄弟,年纪不大,父辈兄长的那些臭毛病一概俱全。
两个人冷嘲热讽,拿捏着堂堂的建康府通判,正六品的官员如同儿戏。
贾居仁面如死灰,心道自己兢兢业业,做到这个判官,平日里断案都是受人敬畏,也秉承心术国法,从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想到竟然落到这个地步。
被两个豪门膏粱子弟,如此这般羞辱,也没有什么办法,满堂的衙役公人没有一个上前,这官做的和其憋屈。
“你在这跟我们弟兄装死不成?”
王唤得势不让人,凑到贾居仁面前,厉声呵斥。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鼓吹声,建康府衙上下,纷纷出去迎接。
一队精骑开道,清一色的赤红色公服,衣袍鲜艳夺目,骏马膘肥体壮,马上骑士威武肃穆,乃是艮岳守卫万岁营。
骑士们分两排站好,下马之后牵着缰绳站立,从后面又出来一队禁军。
墨绿色的袍子,腰悬朴刀,两臂上缠着皮革腰系皮带,正是皇城司。
紧随其后,是一群二流子...缉事厂的太监们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足够嚣张。
三群护卫,簇拥着中间的三个人出场,齐聚这建康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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