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
门口,一个老道士正痛苦地坐在那里,身前有一个中年道士,在头上插了几朵花,正张开双臂,开心地跑来跑去。
「飞喽,飞喽,飞起来了喽,哈哈哈———」
坐着的老道士是问尘子,他因身受咒术,被安置在密室疗养,也因此躲过了那日道观内的杀。
看见来人,问尘子嘴唇一阵哆嗦,最后落在了谭文彬身上。
那晚在南通,就是这个人出来阻止自己带走孩子,还给自己下咒。
当时慌乱之下,他还刺伤了对方,现在想想,这怕是对方故意的。
「飞喽,飞喽,飞喽。!!」
凌风子跑下台阶,向李追远等人这边过来,绕着他们转圈奔跑,像是个疯子。
李追远:「身上没有排泄物的臭味,疯了后,还知道干净卫生。」
凌风子奔跑的姿势,僵了一下。
谭文彬:「就是,历史上装疯案例那么多,人家就算是王爷也好列住个猪圈,你这也太敷衍了事了。」
「飞喽—飞喽—」
凌风子的喊声,越来越弱。
阴萌手指着凌风子:「那他为什么不跑,反而留在这里?」
谭文彬:「既被那天的场景吓得要死,又舍不得这里的家当基业,晓得我们会登门做最后处理,就想着故意装疯卖傻,让我们觉得晞嘘且无意义,把这里给轻轻放下。」
凌风子继续跟跟跪跪地走着,嘴里不再发出声音。
他确实是这般想的,但他没料到,自己的表演,竟毫无意义。
「噗通!」
凌风子干脆跪了下来,脸上不再有疯癫状,转而诚恳道:
「是我有眼无珠,是我自大可笑,如今道观上下已成如此局面,我自当以死赎罪,但请您高抬贵手,为我七星观,留下一株传承火苗!」
李追远:「你愿意死?」
凌风子用力点头:「我本就犯了死罪,更害得道观遭此劫难,自当赴死谢罪,只求留续香火传承。」
李追远:「好,我答应你。」
凌风子心底一喜。
谁知接下来,少年却伸手指向后头坐着的问尘子:「你就是我给这座道观留下的香火,来,你把这个观主给杀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凌风子如遭雷击。
问尘子颤颤巍巍站起身,走下台阶,还捡起上面遗落的一把佩剑,将剑抽出。
「当—当真?」
李追远:「当真,这是你观主的请求,我同意了。」
「那我—我身上的咒—」
谭文彬:「我帮你解。」
问尘子拿着剑,走到凌风子身后,他将剑举起,说道:「观主师兄,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将我七星观的传承延续下去,至少—香火祭祀不灭。」
说完,长剑刺下。
就在这时,一只手掐住剑锋,将长剑扭曲,刺入了问尘子体内。
问尘子惊恐地低下头,嘴角鲜血流出。
「你———」
凌风子:「就是你这个废物,做出那样的事,才害得我七星观落得今天田地,你,该死!」
掌心继续发力,剑锋刺得更深,问尘子身体一颤,死了。
凌风子收回手,问尘子的户体倒在了地上。
「临死前,我有个请求—」
凌风子一边将手中鲜血在道袍上擦拭一边站起身。
当他站起身后,笼罩在整座道观上的阵法,开始了扭曲运转,一团团青色火焰,从道观内各个建筑里窜出。
凌风子已经清楚,自己不可能活下来了,这座道观,也不可能被留存。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自己毁了这里,将七星观的历史结束。
凌风子:「我想知道,您到底是谁?」
李追远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凌风子袖口处那块僵硬,里头似是藏了什么东西。
能让他在装疯卖傻时,都随身携带,肯定极为重要,至少对于当下的他而言,意义重大。
凌风子见没能等到回答,深吸一口气,掌心摊开,继续操控阵法运转,说道:
「只要能告诉我,我会好好地把这里彻底焚毁,给你们————省事。」
谭文彬看向李追远,李追远点点头,主要是图省事。
见小远哥同意了,坐在轮椅上的谭文彬以现在这种身体状态下难免变得尖细的嗓子开口道:
「听好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秦柳两家当代唯一传人。」
至于名讳,就不报了。
「秦柳两家—」
凌风子开始思索江湖上的势力,他思索的起点已经很高了,可一直未能找到对应,他只得继续越想越高,再高更高,终于,他想到了江湖传说中曾两家联姻变为一家的门庭。
「龙—龙王家?」
谭文彬:「嗯。」
凌风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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