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足,倒也过得清闲自在。”
他的声音平和,仿佛在讲述一段与己无关的故事,可微微颤动的指尖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沈乐很平静地回答道,闻言,欧朴叟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沉痛之色,他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自责与悔恨:“哎,说来都怨我这个师父没本事,要不然何至于让他流落尘世,受了俗世之苦。”
那叹息声,仿佛穿越了漫长的岁月,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愧疚。欧朴叟的眼中,泪光闪烁,那是对过往的追悔,对爱徒的思念。
沈乐见此情景,心中暗自纠结,犹豫着是否要将师父林顾秋的死讯告知眼前这位师祖。他抬眼看向欧朴叟,只见老人身形佝偻,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在自责与悔恨的情绪中,显得更加脆弱不堪。
沈乐心想,要是将这残酷的死讯告诉他,会不会让他遭受太大的打击?
虽然沈乐并不完全知晓当年事情的个中细节和来龙去脉,但从欧朴叟这般愧疚的表现来看,当年将师父逐出师门,只怕也并非他的本意。
或许,那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有着难以言说的无奈。可事情毕竟已经发生,时光无法倒流,再如何悔恨也不可能挽回过去。况且,师父已经不在人世,提及此事,徒增伤感。
沈乐有些犹豫,他的犹豫,是出于内心的不忍。看着眼前这位满心自责的老人,他实在不忍心再给他沉重的一击。
这时,羽慕临温润的声音响起:“往事已矣,莫要纠结,再如何自责,事情也不可挽回。既然得知了顾秋的消息,你应该也安心才是。这孩子既是顾秋选中的传人,又千里迢迢到此拜入我宗门下,你应悉心教导才不算辜负了他。”
他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闻言,欧朴叟略显悲苦的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他微微点头,像是在回应羽慕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沈乐一直在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将师父的死讯告诉这位师祖。他深知,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再想到师父临别时的嘱托,除了那些要他去完成的事外,还特别交代了对这位师祖的遗言。
犹记当时,师父林顾秋临终之时,郑重嘱托:“见到你师祖,便告诉他,我常感念师恩,从未记恨他半点。”
如今,沈乐看着眼前的师祖,那些话却哽在喉咙里,难以说出口。可思来想去,最终他还是决定将师父林顾秋的死讯告知于他。
他想着,或许让师祖听听师父的遗愿,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能让他在这无尽的悔恨中,寻得一丝慰藉。
朝非虹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从几人的言语之中,他才知晓沈乐与药宗的关系竟是如此曲折复杂,似乎一切都与那个名为林顾秋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关系。
他有些讶异的盯着沈乐,心想,按理说沈乐早就是药宗的门人,参加考核,不过是为了上山而已,之前说的心脉断绝无法入山,想来只是借口罢了。
可其中到底还隐藏着他不曾言及的秘密呢?朝非虹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沈乐想起林顾秋,不由自主地面含悲色,那个他在云溪镇中因缘际会将他收入门墙并悉心传他医术的恩师终还是去了。
他开口说道:“师祖,我师父已经不在了。”
这话说得有些平静,平静之中有带着一点悲伤。
众人听在耳里,不禁有些皱眉。
不在了?
这话有很多层意思,可在此见他形单影只又神情悲苦,那便只剩一种意思,是他们都不愿想的唯一一种意思。
欧朴叟有些神情慌乱,他觉得自己此时有些恍惚,身子微微摇摆不定,按理说他一个凝虚后境巅峰的绝顶高手,怎么可能会如此。
他摇了摇头,不愿相信沈乐这话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种意思。
他死死地盯着沈乐,仿佛想从他的言语之中听到一些别的可能,可沈乐仿佛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继续开口。
“我斟酌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因为逝者已矣,生者当勇。”
得到确认的欧朴叟如同听闻噩耗,双眼泪如泉涌,他身子蹒跚,好像下一刻便要倒下,如同秋风落叶,摇摇欲坠。
羽慕临等人见此,闪身而至,一把搀扶住欧朴叟,面有不忍之色。他们也不曾想,沈乐竟然带来这么个噩耗,本以为林顾秋活得好好的,还收下弟子送来药宗学艺,不曾想竟然是带着他的死讯前来。
欧朴叟勉为其难地从几人的搀扶中挣扎了出来,有些失魂落魄地开口:“没事,我没事。”
他有些泪眼朦胧的神色转而看着沈乐说道:“好徒孙,你告诉师祖,你方才说的你师父不在了,是你师父是生着师祖的气,不愿见我而自己离开了对不对,来,你告诉师祖,就是如我所说的这般。”
他说着,便双手上前扶着沈乐的双肩,泪眼之中满是期待的目光,想听沈乐认同他的延迟。
沈乐见此,于心不忍,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眼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