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佩戴面甲看不到长相,望着下方两父子:
“你们怎么把我叫过来的?”
少年郎想了想,把手里的天罡锏,往外丢了些:
“咳……应该是这个,小贩说是上古神兵,人皇用过的兵器,送给神仙姐姐了……”
天罡锏滚落几圈,到了金甲神人面前。
金甲神人右手微抬,长锏就飞入手中,略微打量‘天罡’二字,继而双手持握,用力掰了下。
结果铁锏如同绝对刚体,没有丝毫弯折。
“呵~”
声音明显惊喜。
金甲神人收起天罡锏,手腕轻翻丢出一个丹盒:
“我不是神仙,身上只有一颗救命药,你们……”
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
少年郎看起来气若游丝,但反应很快,连忙抓住丹盒,取出黄色丹丸,塞进中年官吏嘴里。
中年官吏胸腹千疮百孔,已经气若游丝,想吐为时已晚,被捂着嘴,只能挣扎发出:
“呜——!”
丹药入口即化,胸腹伤口几乎眨眼止血,甚至有愈合之兆,而整个人随之陷入昏睡。
“嘿?!”
少年郎瞧见尚伤口愈合,眼底全是惊喜,抱着官吏跌坐在地上,望着天上神仙:
“谢了。麻烦神仙姐姐……把我爹送出去……还有这只鹰,也送神仙姐姐了,商贩说是黑翅大鹏,很聪明,养大了能吃龙……如果这世道有龙的话………”
说话声越来越弱,血水几乎染红了全身。
“咕叽叽!”
黑鹰察觉到了主子的命在旦夕,疯狂摇头晃脑,试图唤起金甲神人哪怕一丝同情。
金甲人影悬浮于空,看着逐渐断绝生机的少年郎,在沉寂良久后,身形缓慢落地,抬起右手。
呼~
右手五指可见金红血气渗出,化为一线,汇入少年郎胸口,天罡锏也插在了少年身侧:
“我知道你怎么把我叫来了。东西还你,若是想报仇报恩,伤好后往南方走。”
少年郎伤口逐步愈合,眼神浮现了几分生气与惊疑:
“我去……去哪儿?”
“我也不清楚。你一直往南走,不要停下,直到天涯海角。如果死在路上,说明你没缘分,家眷我帮你照顾。如果见到了祂,能活着回来,我封你为王。”
金甲神人说完后,左手微抬,昏迷的中年官吏,就飘了起来,悬浮在身侧,而后乘风而去,逐渐穿入云端。
少年郎杵着天罡锏起身,摸了摸胸口,又举目望着天上仙人:
“我肯定活着回来,到时候去哪儿找神仙姐姐?”
“雁京。”
话落,人影已经破空而去,不见了踪迹,只剩下满地残骸,以及林中一人一鸟。
少年郎看着夜空,良久才收回目光,环视左右,走倒地哀嘶的小白马跟前。
小白马腰腹被划出一个大窟窿,内脏淌出,只剩下微弱呼吸。
少年郎沉默无言,迟疑一瞬后,用染血袖子蒙住马的眼睛,抬起天罡锏:
“好好睡觉,我以后杀光何家满门,给你还有所有人报仇。”
嘭~
哀嘶声停下,山林恢复寂静。
少年郎从马侧摘下锏鞘,捂着胸口往南方走去,小黑鸟落在了肩头,一人一鸟逐渐消失在山林深处。
而这一走,就走了很远。
途径威州、湖州、宁州、瑞州。
路上没有盘缠,少年郎只能靠着武道八品的根基,收拾武道九品的地痞,沿途没收违法所得,日子过的相当艰苦。
等从镇南关出关,抵达了南疆,日子则好过了一些。
南疆遍地邪魔外道,手法又日益熟练,只要不被吃,那就是逮谁吃谁,一人一鸟都长胖了些。
不过深入南疆后,地广人稀没能掏心掏肺的道友,遍地妖兽能吃人,日子又窘迫起来,瘦成了皮包骨。
少年郎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找谁,只是一路往南。
等到穿过了南疆无尽山川,穿过火凤平原,抵达南海沿岸,已经是一年之后。
虽然才十七岁,但看起来却像个三十多岁的糙汉子。
无路可走,少年郎只能沿着海岸线前行,最后抵达了凤凰港。
凤凰港是巫教的地盘,东道主是司空天渊,主要生意是通过海运,朝诸国走私药材。
少年郎假装当小工,乘着夜色无人看守,独自架着匪帮一艘装满货物的小船,朝着南海继续远航。
当时后面还有打手追赶,不过远离海岸后,面对凶险南海,还是知难而退了。
少年郎靠着指南针一路往南,航行了不下两个月,没看到一块陆地、一座岛屿、一个活人,最后甚至看不到一只飞鸟。
粮食淡水捉襟见肘,注定不可能折返,而在绝境之时,还遇上了一场滔天风暴。
风暴把小船打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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