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江玄把茶递到桌子上。
裴纶端起饮了一口,噗地吐出茶叶残渣,道:“可得了吧,皇上为何让我做这镇抚使,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就是想让咱们互相制衡、互相监视嘛。”
“那你可得奉旨好好监视我啊,要是哪天翘了辫子,被又给贬回南司来了。”江玄似笑非笑地道。
“行了,江都督,咱俩就别互相打趣了。”
裴纶摇头苦笑:“现在是什么情况,咱哥俩都清楚,以后多多少少给皇上汇报点消息,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等以后皇上稳住朝堂局势,咱们还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还不一定呢。”
江玄点点头,问道:“那你今天来是?”
裴纶叹了口气,道:“就是过来你这儿坐坐,顺便跟你借几个人。”
江玄有些诧异:“借人?”
裴纶点头,无奈道:“这不因为最近清理这批阉党,除了许显纯被你给半路截了,其他的阉党,皇上全扔给了北镇抚司,要我彻查他们贪污的罪证,还要拿回他们贪污的所有东西。”
“这么多人,我北司就五个百户,实在忙不过来。”
“而且这些阉党家里,大多都豢养门客,其中有不少武艺高强之辈,这几天我手底下都死了好几个人了,我也是力有未逮啊!”
“无奈之下,也只能上门求助贤弟了。”
江玄明白了,就是抄家的人手不够呗。
江玄也没拒绝,点头道:“我让徐龙青他们去帮你两天。”
“那再好不过了!”
裴纶松了口气,江玄手底下这些大将的身手,他也是亲眼见识过的。
“放心,兄弟我不会让他们吃亏的,油水保证让他们满意,毕竟这群阉党,别的没有,钱可有的是!”
裴纶笑道。
江玄含笑点头,也不在意。
以他此时的身家,已经看不上抄家捞的这三瓜俩枣了。
“对了,贤弟你有没有听说,最近朝中发生的几个大事?”裴纶话音一转。
“裴兄指的是?”江玄询问。
裴纶道:“皇上新换了个内阁首辅,另外,辽东、西北和山东那边都出事儿了!”
江玄皱眉。
这几天他忙着突破境界和整顿锦衣卫,没怎么关注朝堂,怎么突然发生这么多大事儿?
“内阁首辅换人我倒是听说了,据说叫韩旷是吧?”
“但辽东、西北和山东又出什么事儿了?”
江玄疑惑道。
裴纶点头:“昨天刚收到的消息,你不知道也正常。”
“据说三天前,宁远军中发生讨饷兵变,接着满清贝勒多尔衮大将军,突然率军突袭锦州,战势焦灼,锦州城告急。”
“几乎是同一时间,西北那边闯贼也东渡入关,短短数日连克大宁、泽州、寿阳等数座城池!”
“还有山东那边,也再次爆发了大规模的民变,据说背后还是白莲教在推动。”
“皇上这两天,都在与各位大臣商讨派兵增援山海关和剿贼一事儿,想必是头都大了。”
闻言,江玄眉头紧紧皱起:“局势竟然这般严重?!”
辽东那边,满清早已对大明虎视眈眈,这些年来屡屡发生摩擦,大小规模的战役并不罕见,因此倒也不觉得稀奇。
西北的闯贼,也是由来已久。
早在阉党持政期间,便已爆发过一次,是以自称‘闯王’的高迎祥为首的农民起义军,也就是后来推翻大明的闯王李自成的叔叔。
但闯军一直在陕北一带活动,朝廷屡次派兵围剿都尚未剿干净,当然这也与阉党持政脱不了干系。
这两年来,闯军已极少动荡,大致是在暗中积蓄力量,如今怎会突然发动兵变东渡入侵?
还有山东民变,也是由来已久,最早甚至可追溯到万历年间。
这些起义军也是以农民为主,但背后都是一个叫‘白莲教’的组织在做推手。
这些年来,‘白莲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爆发一次动荡,也是一直未曾剿灭干净。
天启二年最严重的一次,叛军队伍发展到了数十万人,先后攻克数十座城池,叛军首领,也就是白莲教主徐鸿儒,甚至于钜野一带建立了叛军政权,自称中兴福帝。
只可惜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加之当时闹得太大,朝廷全力围剿,很快就被镇压。
之后的几年里,虽偶尔也还有叛乱发生,但都无伤大雅。
怎么这次也会突然爆发大规模民变?
江玄眼眸微眯,脑海中,下意识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魏忠贤!
之前被罢免出京时,魏忠贤曾分别命魏廷和慕容冲、岳鸣珂兄弟俩去传信。
其中,岳鸣珂的信是送往辽东多尔衮的,目的就是想让多尔衮出兵攻打山海关,借此逼朱由检重新启用魏忠贤。
至于魏廷和慕容冲两人的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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