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少,看那模样,多数都是前往总管府衙公干的官吏,却和他们一样,没谁闹出大动静。>
走了好一会,前面人声渐大,刘三娘和亲从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甚至还心有余悸瞅了瞅宫墙,刘三娘心里暗道了一声见鬼,这地方有点邪性。>
她不知道,这就是皇权赫赫,威压人心的味道。>
李渊和裴寂两个敢在行宫之中胡作非为,就是帝国倾颓,皇权崩坏,君已非君,臣已非臣的外在表象。>
如果天下未乱,给李渊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无故入行宫一步。>
…………>
此时总管府衙前面正热闹。>
有人大声哭嚎,还有人在看热闹,或幸灾乐祸,或议论纷纷,刘三娘听到的动静就是这么传过来的。>
如果是往常,总管府衙门前,谁敢如此喧哗?>
这会却是让刘三娘等人赶上了个稀奇,走的近了,刘三娘等人纷纷下马,看热闹那是人的天性使然,所以不自主的几个人就凑了过去。>
人群中一个岁数不小的白脸贼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大声在嚎着什么,只是悲伤之下,口齿含糊,让人听不太清。>
几个人来到近前的时候,白脸贼已经被家仆劝着扶着上了一辆马车,紧着仓皇而去,刘三娘看着远去的马车颇为惋惜的咂了咂嘴,刚才走快些就好了。>
周围人群正在散去,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好嘛,这是那边五房撑门户的那位吧?”>
“就是他了……”>
“这是来跟总管讨情?看来是总管没答应啊,哭的这么惨,瞧着怪可怜的。”>
“快算了吧,人家光是妾室就纳了十多位,你还可怜人家,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就算是现在,你看人家能正眼瞧咱们一眼?”>
…………>
“王氏这是真的败了啊……连一房大哥都没了规矩,大庭广众哭成这样,唉……”>
“那么多的屋宅田产,分割起来哪有容易的?小门小户分个家还得闹一阵呢,何况是王氏?”>
“收声吧诸位,这是总管府前,传了闲话出去,不定就有麻烦上身。”>
“哼,王氏以前就霸道,如今千年家业一朝被子孙败了,还不让人说上几句了?”>
“慎言慎言……”>
人群渐渐散去,刘三娘驻足在原地,王氏?不会是那个王氏吧?应该不是吧?可千年家业,那还能有谁?>
刘三娘震惊的想着。>
连她都是如此,可见晋阳王氏在晋地的影响力之大,几乎是无处不在。>
只不过刘三娘一个驻守马邑的小小营尉,就算知晓晋阳王氏的大名,却八竿子也打不着,连人家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
一件能影响整个晋地,并传于长安的大事,在她这里也不过是震惊一番,表示自己吃了个大瓜而已。>
随后她便领着亲从来到总管府衙前面,找到桩子栓了战马,让亲从在外等候,才从怀里掏出公文,去到衙前排队递上公文,查验过后便进了大门。>
先是去到兵曹,拿了调兵回执,再到户曹,交割护送来的战马。>
这不算完,文书到了,户曹还要派人去查看战马数量以及战马是否合格,得等两三天之后,才能给出结果,拿到最终的交割文书的回执。>
虽然她只是一个营尉,又是个女人,可不论兵曹还是户曹,接待的人并无一丝一毫的轻视。>
两千多匹战马,那是为河北大军准备的,在并州总管府这里是一件大事。>
在刘三娘以为暂时完事的时候,有人来传,“可是马邑来的刘营尉?”>
刘三娘锤了一下胸口,“正是。”>
来人道:“请刘营尉随我来。”>
刘三娘不得不跟着来人往衙门深处走,心想衙门里事还真多,一边前行一边打问是哪个想要见她。>
来人答道:“是褚长史听说刘营尉护送战马来到晋阳,请营尉过来问话。”>
“褚长史?”>
“并州总管府长史……”>
“哦,敢问褚长史名讳?”>
那位传话的文吏,马邑土包子眼中的白脸贼,只看了一眼刘三娘,却是没再说话,让刘三娘稍稍闹了个没趣。>
刘三娘也不再搭话,并州总管府的长史地位与一郡之首相当,权责犹有过之,只是品阶要比郡守低。>
能有长史官职的地方官府都不简单,要么是通衢大邑,要么是战略重镇,设下长史,司马等职,辅佐主官处置政务。>
褚亮以前任职晋阳长史,自朝廷设下并州总管府的那一天,得并州总管王庆点头并上书朝中,等吏部的任命文书下来,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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