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于是胡志诚说:“国强还在新四军部里,他正在带领着战士们跟日本鬼子作战。”
韦老伯眼睛里流出了两大颗浑浊的泪水,轻叹一声说:“那么多年了,也不回来看看我。”
胡志诚向身后指了指潘秋悦,“这是你儿媳妇,她把国强的一个信物带回来给你。”
潘秋悦走上前,只喊了一声“阿爸”,便已泪如雨下,但她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你是国强的媳妇?”
“是。我们在部队里成婚了。阿爸,当年我们结婚没能给你磕头,今天让儿媳妇补上吧。”
说完,潘秋悦也双膝跪下,结结实实地给韦老伯磕了三个响头:“阿爸,儿媳妇祝你健康长寿。”
潘秋悦递给韦老伯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只有一顶新四军军帽,这是韦国强留下的唯一遗物。
“这是国强托我带回来给您的,他现在是一名新四军的干部,带着一个团的战士呢。他太忙了,回不来,只能由儿媳妇代他向您行礼了。”
韦老伯再次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珠子迟钝地转动着,在潘秋悦脸上看看,又往胡志诚脸上看看,长长叹了口气。
韦老伯打量着胡志诚,虽是满脸的倦容,但神清气爽。
“你是谁?”韦老伯再次问道。
“我是国强的兄弟,也是当年的红军。十年前,我们红军特勤队还往过你们板硐寨,你还记得吗?”
“记得。”
“那你还记得我吗?”
韦老伯摇摇头:“有点面熟,可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就是当年红军特勤队的副队长,我叫胡志诚。”
“哦。”
“今天我过来,还有一事相求,国强告诉我,你们家藏着太平天国翼王的遗物,可否拿出来,让我一看。”
“什么,他连这个都跟你讲了?”
“讲了,全都讲了。不瞒您说,我就是翼王的后人。”
“你是翼王的后人,你姓什么?”
“我姓胡。”
“姓胡?你父亲是?”
“我曾祖父亲叫胡天翼,我高祖是胡永活。”
“这就对了。”韦老伯身体为之一震,他虽然记忆力衰退了,但是头脑却是很清醒。“老天爷啊,终于让我见到了翼王的后人!”说完已泪流满面。韦老伯默念一声:“阿弥陀佛,难道这是在做梦?”
胡家本来姓石,正是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后裔,翼王兵败被满门抄斩,只侥幸留下一脉,东躲西藏几十年,世人极少有人知道翼王后人所在了。
但是,韦家是一个例外。
韦老伯名叫韦永昌,曾祖父名叫韦忠义,世世代代效力于石家,到他这一代,做了个账房,跟随翼王征东征西。翼王兵败后,韦忠义逃回家乡,生了个儿子取名韦星宏,生的魁梧有力,从小习练拳脚功夫,由于家境还算殷实,韦星宏仗着一身的功夫,通巴结绅做些无本买卖,赚了大钱。
到韦永昌这一代,于三十年前搬到南疆省的兰溪县居住,专以打猎为生。
韦永昌说:“你父亲为了躲避清廷的追杀迁到高山县山城隐居。我曾到山里拜访过他,那年你大概只有十岁吧。”
“关于我的家世,父亲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他不是不想告诉你,只因为你还年轻,他要等你长大成人了,稳重了,才慢慢告诉你的。”
“明白了,没想到我十八岁那年就不辞而别, 广东当兵去了,一去就是十年。回来时,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都怪我糊涂啊!”
“理说,你做的也没错,老天有眼,让你终于找到这里,让我也了却一桩心愿,我可以安心地去见地下的先人了。”
胡志诚主动拿出韦国强写给他的那张字条,给了韦永昌:“老伯,这是国强写给我的字条,你认得吧。”
韦永昌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首诗:“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寨。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认得认得。有这个信物,我就可以把翼王的遗物交给你了。”
韦永昌老人拿出翼王的遗物,却是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刀。这把刀一看上去就有一种霸气,刀形为铜柄双手带,刀长约三尺有余,绿色的鱼皮鞘,两端鎏金雕龙,中间还有一个鎏金箍。铜质刀柄有四段鎏金雕龙,三段烧蓝,刀鞘及刀柄两端镀金,极显华贵。
胡志诚双手接过大刀,仔细端详,不由得赞叹道:“这刀必是宝刀之中的极品!”
韦永昌老人说:“据我的知,当年成吉思汗也有一批大汗金刀。大蒙古国建立以后,成吉思汗专门请工匠打造了一批金刀,刀形均为蒙古短刀,木柄钢刃,刀鞘及刀柄两端镀金,称之为大汗金刀。金刀造好以后,成吉思汗把它们赐给战功赫赫的猛将,以激发将士斗志。据说成吉思汗手下仅有十位猛将佩带大汗把刀,就是这十位猛将横扫欧洲,马踏中东,在历史上创造了最辉煌的战绩。你手中的这把刀,却是翼王专属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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