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儒雅,如同喝酒一般,多是一口饮尽,也不去细细品味。
胖子又是饮了一口杯中茶水,突然冷不丁地赞叹了一句:“果然这喝茶还是蜀道龙涎好,苦中含香,回味悠长。”
众人视若无睹,胖子像是习惯了这种自言自语,也不觉得尴尬,再饮一杯,很是不雅地砸了砸嘴,说道:“想不到我蜀云的这一届弟子,也有惊才艳艳之辈呐。”
那干瘦男子面容严肃,古井不波,先是说了一句:“董阁主的云渺阁也是惊才艳艳,蜀云大会中只有入门六年以下的弟子才可参会,仅是六年,云渺阁就是出了三名先天境界的弟子,董阁主那位亲传弟子刘峰更是距离先天境中期只有一线之差,天赋甚佳。”
董胖子闻言,赶忙放下茶杯,大笑道:“哈哈哈,还是候哥懂我,不愧是大师兄,眼力就是不一样呐,我也是很看好刘峰这小子,和十几年前的刘承有的一比,当年我那弟子刘承可是力压了师兄门下那位程岳一头哩!”
董胖子一言既出,倒是让得那候姓干瘦男子不禁嘴角一扯,显然是不喜这个出言无忌的胖子揭他的老底,便不再言语。
董胖子也不在意候姓男子那张成天不见笑意的枯木脸,被那候姓男子夸上了一句心中却是乐得很。
倒是那襦裙女子掩嘴一笑,说道:“候闵师兄,二师兄这可是在夸你哩。”
董胖子闻言搔了搔头,带动脸上厚得只差挂下来的赘肉咧嘴一笑,答道:“秦师妹说得在理。”
襦裙女子笑道:“候闵师兄的那名亲传弟子周易,可是天赋不弱,应该快要晋入先天境中期了吧,恐怕本届蜀云大会的冠首之位,十有**是要被孤云阁拿下喽。”
候闵干瘦的面庞拉起一个笑容,却是显得有些牵强,皮笑肉不笑,很是难看,他似是想了想,说道:“秦阁主门下的那位苏姓亲传弟子根骨也是极佳,入门五年不到,便是小小年纪就有了先天修为,不输前几届蜀云大会的冠首翘楚,前途不可估量。”
董胖子插话道:“秦阁主门下那位亲传弟子可是那西玄西楚而来的吧,苏姓可是国姓,唯有西楚皇室才可以苏字为姓,此次能将此女收入门下,倒是与那西玄帝王家结下了一段善缘呐!”
襦裙女子也是一笑,显然对那名亲传弟子也很是看中,说道:“倾儿天资聪慧确实不假,但凡人有意修仙求道,本该要斩去凡尘世俗间的束缚,世俗中的地位名号倒也不必看中,至于与那帝王家的善缘,有则有,无则无,我蜀云千年根基尚且不会能因此有所得失。”
襦裙女子见唐奕与李秋悦二人始终不语,便开口说道:“但若论天资,恐怕还得属唐阁主门下那名叫做楚天卿的弟子最好,当年若非是那一年为蜀云参赴九州大会,恐怕如今也有先天境后期的修为了,不足及冠年龄便能有先天后期修为,蜀云百年罕有。”
唐奕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可惜那次我执意让他去参赴九州大会,没想到却是毁了一株好苗子。”
襦裙女子闻言,却也是叹了口气,说道:“确实可惜,此乃我蜀云损失。”
唐奕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端然而坐,稍有所言的李秋悦,却是豁然一笑,道:“但若要论天资根骨,我蜀云千年以来,谁能与咱们的秋悦阁主相媲美!”
董胖子与那干瘦候闵皆是点了点头,就连候闵那张向来古井不波的枯木脸也是爬出一丝欣慰,显然对于唐奕所说,甚是赞同。
蜀云上下千年来,固有天资绝尘者,但比起十三岁先天,十九岁玄阳,三十入纯元的李秋悦,也只是小巫见大巫,不输南宫这个称号,可不只是凭空而论,纵然诸位阁主口中的几位弟子天资根骨皆属上上之流,但与李秋悦比起,可就不止差了一个台阶,用天差地别,云泥之分来形容都不过分。
对于众人的赞赏之言,李秋悦一笑置之,一脸清冷姿态,始终如一。
候闵开口问道:“上一届天竹阁有弟子柳莫峰折冠蜀云大会,不知天竹阁此届可有根骨不俗的弟子?”
“没有。”李秋悦抿了抿嘴,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被李秋悦以两个字搪塞过去后,显然那候闵的枯木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不禁浮现出几分尴尬之色。
其实,李秋悦性子清冷薄凉在蜀云仙门当中也是人尽皆知,上任天竹阁阁主坐化之前,李秋悦还不曾是七阁阁主之一时,追求者可谓是数不胜数,当时不知有多少蜀云仙门当中的天才翘楚之流为了让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女子能展颜一笑,争破了头皮,毕竟若是能追求到这么一个天资绝顶,容貌出尘的天骄女子,不仅是为家门打幸,对自己以后的仙道修为,也是大有帮助!
但这李秋悦倒是不领情,别说一一拒绝,就是看也不曾多看那些翘楚人物一眼,所以在门中不仅有个不输南宫的美誉,还有个冷冰块的笑称。
可想而知,当年可谓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卫凌遭受拒绝时,是何等尴尬
而众人也知,天竹阁素来人才辈出,只是从三年前以来,阁内弟子就是少了三成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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