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乡贤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自然有相当的话语权的,按理说任命一个乡老,他这位秀才的意见,是应当考虑在内的。
王秀莲便道:“衙门的来人倒是确实要问东家你的意见,可是东家你刚才不是不在么,我看这次衙门来村里考评采风,不过就是走走过场罢了,难道还认真能问出什么东西来的。”
江云摆摆手,道:“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钟进,尽不能让他当上这个乡老的。”
他是想到,等他一旦外出求学,本就对江家心怀叵测的钟进当上乡老,那家中的谷伯,幽兰难免就处处受制,更加受到欺负了,即使不是这样,让那个缺德冒烟的钟进当上乡老,那还不把乡里祸害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定了,作为一方的秀才,就有息讼安民的职责,他尽不能看到这样的事情涌现。
王秀莲听了,倒是欣喜起来,看着对方道:“东家,你有什么措施?”
江云沉吟一下,便道:“很简略,我等下就书写状纸一封,递到县衙吏房,状告他钟进滑头奸邪,缺德无能,不配当这个乡老,必定要把这事给搅黄了不可。”
“这个,管用吗?”王秀莲有点心里没底的道。
江云道:“管用,当然管用。”
王秀莲这时才明确过来,对方的身份已经不同了,可是正儿八经的秀才,也是出口成章,有份量的乡贤人物,他要说那钟进不配当这个乡老,那么就连县尊大人也不得不考虑一下的吧。
想到这里,她转忧为喜,嘻嘻一笑,朝着对方裣衽一礼道:“那秀莲就替这十里八村的乡民,多谢东家的义举了。”
幽兰这时端了热茶出来,等问明确事情原委之后,也是不由欢乐不已,看向自家公子的眼睛里已满是崇拜的星星了。
这天晚上,江云待在自己的书房,奋笔疾书,伏案写了一晚上,当然,并不是为了写那张针对钟进的状纸,那个状纸草草没花多少工夫就写就了,总之就是极言某人不仁不义,无德无行,根本不配当这个乡老,无以服众,其当上乡老的居心,不是排忧解难,为民谋利,就是想着如何更好的鱼肉荼毒百姓,横行乡里,骑上乡民头上作威作福等等。
若是钟进在这里看到这张状纸,必定会惊出一身冷汗,心说此人真是吾知己也。
江云重要抄写的,还是将要给文庙之灵献祭的文稿,筹备明天往县城的时候,顺便往文庙走一趟。
如今他已经通了四经,接下来要持续修行,就要从文庙之灵获得中阶的易经洗髓诀不可。而且这次,他打算一股脑的把中阶和高阶的易经洗髓诀学全了,这样一来,需要的文功自然宏大,所以他要筹备充分。
他这次重要抄写了前世天.朝某法家代表作中的几篇,《孤愤》,《五蠹》,《解老》,《内储》,《外储》,《说难》,《心度》,《有度》,《难言》,《亡征》等等,又抄了一些文赋,诸如子虚赋,上林赋,三都赋,两京赋,东征赋,琴赋,雪赋,月赋,枯树赋等等,一直抄写到雄鸡唱晓,东方既白,估摸着差未几了,这才住手。
洗簌晨读吃罢,天气已经大亮,江云带了那张状纸,以及抄写好的用来献祭的文稿,立即就出了门,坐船往县城而往。
一路无事,到了县城,先是直奔县衙,乡老的任命,是要经过府衙的,当然重要还是县衙这一关,县衙报上往的名单,只要没大问题,府衙都会通过。
县衙门口的衙役看到一身秀才冠带的他,问明情况,没有任何刁难,自然恭恭敬敬的把他引人到吏房,江云直接找到吏房典吏,交上了那张状纸,为了担心对方搪塞塞责,又一再表现,此事若是不能得到妥当解决,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云云。
然后他就告辞离往了。
吏房典吏拿着这张状纸,面色却是一阵古怪,县中的秀才也就那么多,他认出来人,不就是那个听说刚刚连中了“小三元”,臭名昭著的东风吹兄吗,这个状纸到底接不接呢。
最后他决定,这事情,还是让县尊大人往考虑吧,对方固然臭名昭著,但毕竟是秀才,真要不依不饶的闹起来,他估计也惹得一身骚。
江云从县衙出来之后,就往文庙这边而来,文庙和县衙不远,走几步路便也到了。
文庙大门前,三三两两的翩翩长衫读书人进进出出,络绎不尽,江云走进大门,没有在前院多作停留,直接往后面的内堂大殿而来。
来到内堂大殿外,里面正有几个士子在焚烧文稿献祭,江云在旁边候了一会儿,等几人完事散往后,来到焚烧文稿的铜炉前,拿出文稿筹备献祭。
“慢着!”耳际忽然传来一道飘渺空洞的声音。
此刻大殿内一片空旷寂寥,并无其他闲杂人等,不过有了上次的经历,江云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立即朝着虚空拱了拱手,道:“后学末进江云,见过文庙之灵大人,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江小友别来无恙?”飘渺空洞的声音冷暄起来,也就是江云有这份待遇,若是其他人,文庙之灵根本无暇理会的,当然文庙之灵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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