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咕咚倒满了一杯,端起羽觞送到嘴边就是一饮而尽,放下羽觞,又抱起酒坛重新往羽觞中倒满,看这架势,似是要来一个一醉方休了。
未几时,大半坛的酒已经下肚了,正在这里吃喝着,这时楼梯口一阵脚步声响,又一行人走了上来。
这群人都是头戴方巾,一袭翩翩长衫读书人打扮的年轻士子,领头的三人,却是三个秀才,其他几个,都是童生,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旁边清河书院的学子。
当然,那三位秀才早晚是要离开书院的,这三位秀才也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院试中榜的陆文鹏,李元春,闵玮这三人,其他的则是几位东阁童生。
一行人上了楼,正要寻座位坐下,这时有人看到独处一隅,喝着闷酒的某人,露出诧异古怪之色,朝着同行的人努嘴示意,这下其他的人也都创造了某人,纷纷脸上变色。
“真是晦气,本日是我等替陆兄,闵兄,李兄庆祝践行的好日子,却没想会碰到这人,要不我们换个处所?”有人立即就悻悻然的抱怨道,而他的抱怨也说出了其他大多数人的心声。
众人都不想在这欢庆的时候,见到某个碍眼的士林败类,更让他们心头发堵的是,就是这个碍眼的士林败类,偏偏还中了秀才,成绩了史无前例的“小三元”,固然成了一个士林笑话,但人家毕竟是上了文华榜,是正儿八经的秀才一枚了,这足以让多数人爱慕不已,忿忿不平了。
这人怎么就像苍蝇一般,阴魂不散呢,江云的涌现,无疑触动了不少人的伤疤,要问什么伤疤,自然是文华榜落榜的伤疤了,有多疑的人甚至开端猜忌,是不是眼前这个士林败类预先知道了他们本日会到这里来摆酒庆祝,所以提前也到了这里,故意显摆气他们来的?
多半就是这样了,简直是岂有此理,可恶之极啊。
“不用换了,就这里吧,难道还怕了一个士林败类不成。”闵玮发话,走了过往,径直就在某人旁边的一张空桌边坐了下来,其他人见了,便也没再提换处所的事,纷纷硬着头皮走了过往,坐了下来。
自有人招呼点菜,这时闵玮朝着旁边某人瞥了一眼,故意大声说道:“文鹏兄,这次你同时收到了州学和白鹿洞书院的邀约,打算要往哪个处所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白鹿洞书院了!”有人凑趣大声说道。
陆文鹏笑着点头道:“是往白鹿洞书院。”
闵玮一副惋惜的样子,又大声道:“这样一来,就不能跟文鹏持续同学同学了,真是惋惜啊。”
有人便又凑趣道:“闵兄也不必抱怨了,州学在那洪州城中,白鹿洞书院则在洪州城外,两者相隔也不甚远,你们两个,还是可以时常相往来的吗。”
李元春道:“我就可怜了,不能跟两位仁兄在一起,时常切磋讨教了。”
“元春兄哪里可怜了,府学也不差吗,听说今年轻陵府府学可是来了一位大儒的。”有人又爱慕道。
“要我说,真正可怜的,应当是某个只有进县学的士林败类吧。”有人酸溜溜的道。
“是啊,本县的县学也可怜,要被某个士林败类给糟践败坏,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了。”有人酸溜溜的附和。
……
江云本是在一旁埋头喝着闷酒,听到旁边这一桌的议论,重要是听人提到白鹿洞书院,这才注意起来,抬头朝这边看过来,这一看之下,心中的酒意都醒了几分,这不都是熟人么。
闵玮这些人本就是要大声说给他听的,所以江云把这些人的话听得清明确楚,心说本来那个陆文鹏竟然得了白鹿洞书院的邀约,那个闵玮,竟也可以进进州学,那个李元春也不差,进了青陵府府学了?
仔细一想,似乎这个成果也并不太意外,陆文鹏是文华榜的第三,闵玮则是文华榜的前五十,李元春也进了文华榜的前一百名,他们分辨收到白鹿洞书院,州学,和府学的邀约,也并不奇怪。
怎么白鹿洞书院没有邀约我?江云忽然有些怨念的想。
似乎别说白鹿洞书院了,就是州学,府学自然也没来邀约,连县学都没一个通知,简直是看不起人啊。
端起酒坛往杯中倒满酒,端起羽觞送到嘴边又是一饮而尽。
这边一桌的人,则是讽刺不断,无外就是某人卑鄙无耻,进县学都是走了狗.屎运,一辈子只能当一个酸秀才,再无寸进,更有恶毒的,说某人的科场舞弊早晚会检举出来,到时功名给革往,毕生不得再参加科举,下场哀凉等等。
惋惜他们在这里说的义愤激扬,但另一边的某人却始终恍若未闻,自个儿喝着自己的酒,这让这些人也无可奈何,不得不又痛骂对方的无耻,简直是士林的耻辱,有人又开端庆幸,还好这人中了秀才,“滚出”了书院,否则书院还要遭到这人荼毒等等。
讽刺嘲骂了一阵,这些人也渐渐消停了,不消停又能怎样,你在这里骂的再多,某人都面不改色,以无耻为荣,还能拿他怎么着。
“咦,这不是江公子么。”江云正在这里独自喝着酒,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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