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她解惑,他继续道:“我做任何事,都喜欢留后手。因为左斯翰将你们保护得太好了,那座城堡我根本进不去,所以我只能在路上等。”
他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像是诉着情话,可听在楚嵚崟的耳朵里却是毛骨悚然的发怵。
“依莲,你过要陪着我的,怎么能食言?你怀着孕的时候,一直都是我在陪伴你,这个孩子也是我替你从死神那里抢回来的,所以你们母子都是我的人!”
她很想冲着他爆粗口:放屁!如果不是你胡搅蛮缠,强行掠夺,我会自愿呆在你身边?孩子在肚子里会这么凶险?
后面不管佐藤秀彦再什么,她都自动屏蔽,躲在茂密的枝叶下一动不动。
突然,远处的几声枪响让她的心揪了起来。
“嗬嗬,看来我在前面设伏的人成功了!”他有些欣喜地,与之相反的是她的心情,一瞬间似跌入了深渊。
“依莲,只要你出来,我就不会伤害他。”佐藤秀彦放柔了声音,极力诱哄着,“在箱根那次,我明明可以杀了左斯翰,可是我怕你恨我,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机会。你看,我如此爱你,又让你和他相聚了这么久,现在是不是该回到我的身边了?”
她紧攥着拳头,陷入了纠结。左左如果落在他的手上,受到折磨,那比剜了她的肉还要痛;可是自己如果出去了,那他就有了两个人质,左斯翰会被钳制得死死的。
究竟该怎么办?
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什么事?”他先是不耐烦地发问,猛地震惊地喊道:“什么!我知道了,先撤!”
刚才那通电话是等候在路边的下属打来的,告诉他前方伏击失败,左斯翰已经带着几十个保镖赶过来,不仅救下了孩子,还将他们二组的人悉数歼灭了。
他望着眼前成片的茂密高大的植物,只要她不动,真的很难发现她的藏身之处。
阳光下,那一朵朵金灿灿的向日葵就像一张张巨大的笑脸,在嘲笑着自己的自负。
形势已经逆转,如果再不走,就会变成他的末日。
“依莲,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扔下这一句后,迅速地离开了。
楚嵚崟又在田里等了会,发现确实没有动静,才一瘸一拐地往路边走去。适才逃跑的过程中,她不心崴了右脚,怕被追上就一直强忍着剧痛。
“嵚崟!”“妈咪!”
是左斯翰和左左父子!
这一刻,她激动得胸口胀满了酸意。真好,她的爱人和孩子都没有事!
“我在这里!”她连忙出声回应。
左斯翰将孩子放回了艾伦的怀中,急急忙忙地冲进田里寻找她的身影。“在哪儿呢?”
“森,我的脚崴了。”
“站那儿别动,等我过来!”他寻好她的方位,便拨开那些植物来到她身边。
她扑进他的怀里,被他的双臂牢牢地拥住。“我差点以为自己又像上次一样被带走,以后看不见你和左左了!”
“傻瓜,我们三个人是一体的,谁都不能离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连忙带人过来了。”他弯下腰,察看她的右脚,发现她的脚踝处已肿得像馒头那么高,“怎么伤得那么厉害?”
“刚才只顾逃命,没想那么多。”
他弯下腰,拍拍自己的肩,道:“上来!”
她搂住他的脖子,跳上了他宽厚的背脊。
左斯翰掂了掂,将她的姿势放好,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路边。
左左一看到楚嵚崟出现,立刻挣脱开艾伦,摇摇晃晃地冲她奔去,“妈咪!妈咪!”
“宝贝儿!”楚嵚崟赶紧从左斯翰的背上下来,蹲下身将儿子搂在怀里,知道他刚才受到惊吓了。
果然左左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手也紧紧拽着妈妈的衣服,就担心她再一次失踪。
“儿子,你要勇敢!”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要做个像爹地一样的男子汉!”
左左昂起头研究了自己老子一会,终于发现了两者的不同,便伸出白白胖胖的肥手,往自己粉嫩的脸上一通乱抹,嘴里嘀咕着:“左左不哭。”
她看着这么懂事聪明的孩子,鼻子里酸酸的,“左左真棒!”
岂料家伙也学着她的样子,竖起大拇指:“妈咪真棒!”他可没忘记刚才老妈威风凌凌地和坏人做着殊死抗争,那股从内而外散出的英气。
当然,老爸也不错。左左在心里勉强认可了左斯翰的英武,谁叫老爸刚才揍人和掏枪的姿势太帅,让自己挑不出刺了呢!
一家人劫后重逢,是难以形容的开心。
回到家,左左朋友经历了一番惊险,又哭累了,早趴在艾伦的身上沉沉地睡着了。
左斯翰将楚嵚崟抱到客厅沙发上,通知家庭医生过来。
“擦点药就好了,不用劳师动众了吧。”
“都肿得这么厉害,让医生看一下,确认不是骨折才能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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