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身处如此恶劣阴森的环境下,石敏还是不由地揪着一颗心,难受地皱紧了秀眉:“你干嘛不说话?怕了?”
轻叹一声,楚寒音缓缓将她拥入怀抱,像护着一个脆弱的玻璃娃娃,声音温和让人沉醉:“是啊,我好害怕,好怕我们不能永远在一起。敏敏,不如我们明天把事情向师父们禀明,以后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啊?”石敏惊地张大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师父的气还没消呢!现在跟她说,只会火浇油,她一定会以为我和慕师姐一样****,那我死定了!”
楚寒音无奈,剑眉皱成一团,“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能让你惶惶不可终日,总要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石敏一下子泄了气,依偎着他宽厚的肩膀,恋恋不舍,“马要天亮了,我们又要分开了。”
他沉默,许久才失落地“嗯”了一声,将她瘦弱的身体紧紧揉进怀抱,无声相拥,默默聆听彼此的心跳。
火光勾勒着他们依偎的剪影,明明灭灭,跳跃着浅淡的温柔,这一幕清晰地倒映在戏子深邃的眸子里,是那般美好,甚至令他嫉妒和向往。
有多久,他没有这样抱着飞翼了?
从前每晚睡着的时候,她总爱调皮地往他怀里蹭,实则是想给他取暖。
那些日子,他们相依相偎,形影不离。
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每到夜晚,都找各种理由拒绝和她睡同一张床,可她总是不依,偏生粘着他不放,一次次地用身体给他传递温暖,每每清晨醒来时,她已冻的浑身冰凉,还要做早餐亲手喂他。
想起那些甜蜜的过往,戏子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朦胧,却是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抬手擦了两下,才发现洞口的两道身影已经不见了。
戏子苦笑,又是一对痴情的可怜人!
老天爷真的很无聊,为什么总爱拆散那些彼此相爱的人?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或者,这一切不过是老天爷爱开玩笑,故意捉弄?
可是,第一次被捉弄,那叫天真无知,若是还有第二次,那便是愚蠢了!
他的命运不该让天来左右,他要活着,活的以前更强大!
天算什么?他一向顺己意逆天行,既然机会摆在眼前,他要把这次机会扩展到无限大。
他不但要活着,还要带着飞翼齐天同寿,永生不灭!
没过多久,洞外又隐约传来轻微的动静,然而这次,戏子明显有些后知后觉,愣了好久方才下意识地朝着微微敞亮的洞口望去。
这一望,顷刻便让那双黯淡的眸子惊绽异光,熠熠闪烁,仿佛天人间任何一种光亮都无法拟。
蓦然间,在这璀璨的光芒下,似乎连时间都一并搁浅了,唯独那一身胜雪的白衣依然以柔美的姿态飘扬在空,耳边那一阵阵风声宛如古老的歌谣在悠扬吟哦,好似记忆那个纯美的她,夜夜在他耳畔呢喃的一首曲子,伴他甜蜜入梦,心驰神往。
梦里的情景总是美好的,那一片波光闪熠的清澈绿洲像他们向往的天堂,美丽的没有一丝杂质。可现实,依旧是那般残忍,在一颗心濒临破碎时,他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谨小慎微,每日如履薄冰,只盼望着,在那可怕的死亡来临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能够多一点,再多一点……
倒下去之前,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那抹白衣还能倒映在他深情的目光里,那颗碎裂的心还能完好地在怀跳动,那一声蕴着万千怜爱的呼唤还能透过脆弱的耳膜直击他残存的灵魂……
“戏子……”
飞翼茫然地打量着四周,一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既惊喜不已,又紧张无措。
灵姬告诉过她,戏子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戏子,他之所以害怕见她,是不想让她看到他此刻不堪的模样。但是她顾不了那么多,她不能让这个傻男人再继续任性地折磨自己,她要亲口告诉他,她不在乎!哪怕他变成可怖的魔鬼,还是她的戏子,她此生不换,钟爱的男人。
“戏子!”她放大了音量,朝着山洞深处又呼唤了一声,刻意调皮一笑,柔婉的声音回荡在幽深的洞,“我知道你在这儿,别躲了。这个捉迷藏的游戏可一点都不好玩,不如你出来,我们去镇玩斗鸡啊!唉……你那只白毛仙鸡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哦——该不会你偷偷把它宰掉吃了吧?哎呀,好可怜……”
佝偻的背抵着冰凉的石壁,缓缓地滑到地面,他瘫坐在地,突然间气力全无,混沌的思绪随着她抑扬顿挫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古镇。
山青水秀,鱼米飘香,云南的旖旎风光像花季年华的曼妙少女,在那片一望无际的茶园里,总是会飘来不绝于耳的银铃歌谣,他们在那里嘻戏欢闹,彼此追逐。
没有身陷江湖不得已的杀戮,更没有尔虞我诈不流血的商场斗争,那个淳朴的小镇像他们梦的楼兰,一片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滴答——滴答——
耳畔的水滴声幽幽地奏响起清灵的乐章,和着她俏皮的话语,伴着记忆那些美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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