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捣你的米!”
“只要你高兴,我为你做什么都行!”汉向明抢座笑脸地应着,碓屋里依旧是捣米的旋律……
“开始的时候,试探着慢慢地等外壳破了。”汉向明的眼睛瞥着扫米的庞藏槐花,他的话是一语双关,那壳一是指稻谷的壳,二是指少女的那个壳。
“捣偏了,那东西都弄外边了。”藏槐花忙着往臼里扫稻子。
“你把握着,我怕把你弄破了!”汉向明的汗水出来了,他担心自己失误捣坏了她的嫩手。
“好了!有多少劲用吧。”她拿起笤帚坐在一旁……
“现在山槐庄没有水浇地,你是槐树林的村主任,汉子麟的二公子。周围那个村不听你的。一定是你捣的鬼!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蒙槐花又抓过簸箕簸着稻糠。稻糠纷纷扬扬飘起,好些刮在她的头发上。
“找到感觉了,你看这稻糠飘在你头上,多像出嫁新娘头上的麸子。”汉向明着用手去拂去她头上的稻糠………他发挥着想象:那长长的方木,那圆圆的石臼,和男女的一样东西联系在一起。他掌握着方向,发出“咚咚”的声音;她把握着臼口,让那圆圆的槌子任意在臼底折腾……
“你不走我走!”藏槐花收好簸箕和盛米的袋子转身要走,汉向明追过去拽着她,“别走啊!我们好好聊聊。”
“没工夫和你闲扯!”藏槐花用力过猛,褂子的纽扣被他拽掉了两颗,她本能地丢下簸箕去遮住前胸。一瞬间,那胸前可爱的白兔,让汉向明清晰地看见。他*地望着藏槐花,:“别怕!早晚的事儿,你爹答应我了。你答应我,你爹的工作有了,你哥也出来了,你老奶奶可以去医院了,今年高考你也可以去地北读大学了。”
“做你的大槐美梦去吧。”她丢下簸箕要走。
“我就是被窝里娶媳妇。”汉向明拽着她的一只胳膊,拿山槐村的命运要挟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姑娘,“你也替山槐村三十多户人家想一想,你答应我,我可以求养父出面,谁敢不让你们用河里的水浇地?”
直到王金山在门外打了一个喷嚏,汉向明这才慌里慌张地松开了藏槐花。藏槐花趁机跑了出去,王金山一步跨进石槛,碓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她还是一个孩子!”王金山大喊一声,仿佛荒漠里的一声闷雷突然响起。
汉向明故作镇静,述他和藏槐花舂米的过程,还要王金山相信他汉向明的为人,他:“我们汉家世世代代堪称豪门望族,我也是一村之长,党多年培养的干部,我怎么会做出你们想象的事情?金槐湾群众不让山槐庄用河水浇地,大胡子登门找我来和。”他以为这么在情理之中,请王金山别乱猜疑!
王金山拉着脸问道:“胡子让你这么和的吗?”
“我是我的人格保证。我是一村之长,我是英雄家庭,我是党员……”
“请你别污染了这些神圣的字眼!你不配!”王金山的拳头握得啪啪直响。
“王老师,你看你来大槐镇还是我亲自驾马车接你。你向大伯、二叔等人手里租用了近百亩涝洼地,是不是我这村长同意了?方圆帮你种地、浇水、收割、打稻子、把做嫁妆的木板给你和孩子做黑板,老爹连棺材板都用作了台子……哪一样不是我背后的支持?”
王金山哈哈大笑,:“这么,我还要感谢你了!”
“这就对了!你想你们王家和我们汉家,虽然一个地北,一个南,可我们世代友好、和睦。别因为你一个学生伤了前辈用心血、汗水乃至付出生命换来的感情。”
“你也配!汉老前辈怎么收养你这样的逆子?槐树林老百姓怎么选你当了村长?她才多大?你第一次和人家定亲,看在汉老前辈和汉副镇长的面子,人家没和你计较;现在又变着法子来家里逼人家?”
“王金山先生!这里不是你们地北,这里是南的大槐树下,高皇帝远的老少边穷地区。像藏槐花这么大的姑娘有孩子的多得是,你可以去调查调查。”
王金山义正言辞:“你们是一群法盲!国家早就有了生育政策和《婚姻法》。”
“别再这儿唱高调!我就是想娶她!刚才就拽她,想亲她,怎么啦?你可以告我,到南地北。你既然和我过不去,以后你的路别想通畅。”汉向明终于露出狐狸的丑恶嘴脸,连尾巴也不用遮了。
“好!我随时奉陪!”王金山不想和他在理论,作恶多端必自毙!他想到了槐花奶奶,就丢下汉向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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