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蟾蜍身上取下的蟾酥?”我指着他手里的金褐团块问道。
殷乙不再搭话,只简单地点点头∫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果真是与众不同的蟾酥,通掣酥不是棕褐便是红褐,金褐的还是头一回见,怨不得要师傅要苏宜耐性等候。此刻我才明白,等的原不是蟾酥,而是因果。
那一晚朱心堂谢绝访客求药,我跟着师傅忙碌了一夜,将近卯时,一枚深褐中透着暗金的蟾酥丹滚落于师傅的手掌心。
我盯着那丸丹药看了许久,不由喟叹。初见赖公子与苏玉汝时,你侬我侬,我只当他们是这世间所有最美好的情意的缩影,彼时的深情注视之下,不想竟蕴藏了那样刻骨的灭族仇怨。
我忆起赖公子待苏玉汝的每一个呵护有加的举动,而今想来,苏玉汝不正是他仔细擦拭摩挲的一柄利刃么,只待时机插入苏宜的骨肉中,以泄他阖族遭填口腹之欲的仇痛。
细细想来,我心灰意冷,世间绝美,原是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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