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大娘子幽幽地喘了口气儿,并未否认。我再去看她桌上摊着的针线活,正细密地绣着一只兔子,劝道:“针黹最是伤神,夫人病着,也该歇歇,好生保养才是。”
“算着日子,阿秦的孩子出生后该是属狗的,大郎的意思,贴身衣物要用六合的兔子压一压。”她拿起桌上的绣活儿,对着窗外的光线照了照,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许久不动针线,手都生疏了。”
这回莫说是德哥儿,连我也瞧不过了:“夫人难不成忘了,小夫人原是绣坊的绣女,论起绣工,哪有比她更好的手艺?”
德哥儿低低地啐了一声,“怕是她早已忘了自个儿的出身了,说什么我阿娘属兔,若由我阿娘来绣,是最好不过的。也就是我阿娘性子软和好拿捏,换做是我,早就连衣料带针线一齐甩在她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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