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胎儿的份上,都得一一忍受他很清楚阎九必将修炼九转轮回,他们两人之间不可能再续前缘,但身为孩子的父亲和母亲,这份天然的联系纽带将相伴一生无法割裂
胡笑天啸一声,把那些烦心事抛到脑后他被困在密室中两个多月,与世隔绝,不知江湖上又发生了什么变化?五族会盟早已结束,谁又一飞冲天,名扬天下?青龙会和白云宗联手后,是否露出了狰狞爪牙?宋谦等人是否仍在安、洛阳一带徘徊?而且按时间推算,他很可能已错过了参加举荐考试的机会谋取一官半职的打算就此落空那下一步该如何行止?是先去和宋谦等人汇合,还是尽快赶往京城博取一线机会?他摸遍全身,结果空空如也,没有路引也没有铜钱银票根本是寸步难行当务之急不是考虑如何去搅动江湖云,而是要想一想到底该如何活下来?
胡笑天的鞋子早被洪水冲走,赤着双脚大步走到河堤上只见四野平坦,杂树丛生,西南方隐隐有炊烟升起应有村庄聚集他垂眼看去,地面上有几行杂乱的脚印,正是奔往西南方向,想起方才那些汉子魂飞魄散的模样不禁摇头一笑,抬脚便行
旭日东升霞光万丈,垂柳如碧阡陌纵横
胡笑天路过一个池塘时,索性跳入水中,把脸上身上的污泥洗个干净,免得又惊吓到他人
“喂,兀那汉子,你在我家池塘扑腾什么?想偷鱼吃吗?”忽听一声大喝,但见一条肤色黝黑的汉子手拿铁叉气冲冲地奔来,脚下如,转眼跑到池塘边上,怒目圆瞪
胡笑天微笑道:“这位大哥,你误会了我因满身是泥,暂借这塘水冲洗一下,绝无他意”边说边走出池塘,浑身湿漉漉的好不狼狈那汉子听他说话条理分明,带着明显的外地口音,心中的怒气不觉减了五分,疑惑地问道:“你叫啥名?从哪来?怎么连双鞋子都没有?难道被人打劫了?”胡笑天苦笑道:“我姓胡,因昨夜突发洪水,不小心被大水冲入河中天幸我及时抱住一根浮木,没被当场淹死,一路漂浮下来,直到了前头浅湾处水流变缓,才得以脱困上岸这位大哥,请问你尊姓大名?你们村属于哪一府那一县管辖?”那汉子挠挠头,道:“我们村是八里湾村,属于开封府杞县地界我叫刘大柱,乡亲们都叫我‘大柱子’你是读书人?讲话啥的跟别人不一样”胡笑天点头道:“我读过几年书,考过秀才”刘大柱肃然起敬,忙邀胡笑天到家中做客胡笑天也不矫情推脱,当即应承下来刘大柱跳进塘中叉了两尾鱼,用草绳串起,当先往村子走去
胡笑天见他叉鱼时动作敏捷,一击即中,故作不在意的问道:“大柱哥,你是不是练过武功?”刘大柱摇头道:“哪里算是练武?不过是跟着我爹练了几年拳脚,强筋壮骨,叉鱼猎兔还行,跟人比试的话就差远了”胡笑天又问:“你们村子里练武的人多不多?”刘大柱道:“都是家传的把式,没啥好稀奇的主要是担心遭到盗匪祸害,每一家总得有男人撑着不是?”胡笑天心中一动:“莫非附近藏有山贼?官府不派兵清剿吗?”刘大柱啐了一口,道:“盗匪来了有粮草就能打发,官兵来了要刮地三尺,你还指望他们剿匪?他们比盗匪还狠呢说来说去,还得靠自己”
一路走来,遇见的村民都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胡笑天,大概未曾见过如此怪异的外乡人刘大柱时不时停下来解释,说胡笑天乃是水龙王送来的秀才公,落水未死,暂时到村里歇脚整个八里湾村几百口人,没一个读过书的,便是里也只识得一到十的数字而已不过半个时辰,刘大柱捡到秀才公一事便传遍了村落
刘大柱的家位于村东头,一排三间草房,前后都用篱笆围起,算是简单的小院,前院养了几只鸡,晾晒着几串鱼干,还种了两棵核桃树后院则是菜地,篱笆上爬满了瓜藤刘大柱离家尚有数十步,只听一声犬吠,一条黑色短毛土狗哼哧哼哧冲来,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光腚男孩,嘴里叫道:“爹爹”
那黑色土狗扑到刘大柱脚下,欢快地摇着尾巴刘大柱将土狗一脚踢开,指着那又黑又壮的男孩笑道:“胡秀才,这是我儿子小名铁蛋”胡笑天笑道:“铁蛋?真是名符其实呀,这身子骨很结实”说话间那小男孩奔到近前,一把扑到父亲怀中,转眼打量着胡笑天,黑漆漆的眼珠里满是好奇刘大柱笑道:“儿子,快叫秀才老爷这可是曲星下凡,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几回”胡笑天忙道:“大柱,我不是什么‘老爷’只是一个落难的书生铁蛋,我姓胡,叫我‘胡叔叔’即可”铁蛋也不怕生,脆生生地叫道:“胡叔叔”胡笑天道:“大柱我没啥见面礼送给你儿子,若是你不嫌弃,我给他取个大名可好?”刘大柱大喜望外,忙不迭地道:“好,当然好啊您是曲星给铁蛋取名那是他一生的福气”胡笑天想了想,道:“铁从金,土生金,金生水便叫‘刘均涛’如何?”刘大柱咧嘴笑道:“秀才公取的名字,哪有不好的道理?就是它了”
进了刘家一位系着围裙的年青妇人迎了出来:“孩子他爹,咋回来了?咱家那几亩地都伺候完了?”刘大柱把脸一板沉声道:“瞎嚷嚷干啥呀?死眼子的,没瞧见家里来了客人?这位可是秀才公赶紧烧水做饭,得空把这两条鱼收拾干净,煎了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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