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蒲泽胤告诉了他,连忙点头:“律师所还没拿去公证,所以不存在法律效应”。
说完,夏若寒刻意讨好的抱住他的手臂,乖顺的很,让他别生气。
“……”
宸修墨看着她,眼里阴晦不明。
老头子对她这样,她还为老头子流眼泪?!
“起来”!
宸修墨把她攥了起来,走向浴室。
“怎么了”?
宸修墨没有回答,直接把她攥进了浴室,按下水冲刷着她的手。
夏若寒咬了咬唇,她回来之前已经把手洗干净了,被玻璃划破的伤口也已经不再大肆流血,但还是被宸修墨发现了。
“自己擦干手”!宸修墨吩咐道。
“哦”。夏若寒抿唇,不敢不听话,伸手用崭新的毛巾擦干手。
宸修墨已经从壁柜中拎出医药箱,拿出几块创可贴弯下腰替她贴上,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手,炙热的触感抵着她。
夏若寒吻上他帅气的剑眉,宸修墨冷冷的抬起眼瞪向她:“你在讨好我”?
“嗯”。夏若寒点头,坦然承认。
“假”。宸修墨冷哼一声,脸色却缓和下来。
“不假”。夏若寒又在他额头亲了下:“你不生气就好,宸修墨,我不会和别人结婚的,永远不会”。
宸修墨眸色一深,猛地将她推到墙上,欺身上来,低头牢牢的吻住她的唇,牙齿发泄似得咬她。
夏若寒疼的肩膀瑟缩了下,宸修墨不由得放轻力道,下一秒,又狠狠的咬住,声音透着阴狠:“不准跟别人结婚,不准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
宸修墨抬起脸来,声音从喉咙里逼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是几层楼”?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夏若寒摇头柔声说道,唇被他咬得留下印记,伸出贴着创可贴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靠着他:“我们很快就能回国了,真好”。
真好?
宸修墨搂着她,眸色深了深,一直阴霾的脸上慢慢浮出一丝笑容。
回国…一起回国,重新开始。
是很好。
她开心…就行了。
“嗯,我们回国”。宸修墨低沉的说道。
他的嗓音低哑而磁性,在她耳边响着,像是一支镇定剂,稳定了她的心神…
这里的一切,终于要结束了,真好…他们终于能离开这里了…
**
离离正在上课,课程是听一个高级讲师在给他讲各种关于金融商业中人们尔虞我诈的故事。
离离显然听不懂,一个人坐在桌子上看自己的手指,任由讲师滔滔不绝。
夏若寒走进去,几个保镖立刻上前来阻止她。
跟在夏若寒身后的人立刻冲上前将几个保镖制住,押了出去。
离离反应慢了半拍才转过头来,黑白分明的一双漂亮眼睛看向夏若寒,眨巴了两下,然后朝着她奔了过去:“妈妈”!
“乖儿子”!
夏若寒笑起来,立刻将离离抱了起来。
那个讲师显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呆呆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
“不好意思,你被辞退了”。
夏若寒淡淡的说道,抱着离离离开。
离离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脖子,一张小脸上有着担忧:“爷爷会生气的”。
爷爷…
他已经没有爷爷了。
“不会了”。夏若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你以后不用再学那些有的没的了…再也不用去野战场训练了”。
他以后…再也不用被强迫着学这学那了。
离离不明白的看着她,被她抱着离开。
夏若寒把他抱回他的卧室里,替他换上一件黑色的小西装,黑色这种沉重的色彩让人有种压抑感。
“夏小姐”。仆人从外面走进来,递上一朵洁白的花。
夏若寒蹲下身来,将白花别在离离的袖子上。
离离懵懂的看看花,又看向夏若寒:“妈妈,为什么…给我花”?
“离离,爷爷去世了”。夏若寒蹲在他面前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去世”?离离茫然的看着她,不是很懂。
“来”。
夏若寒牵着他的手走下去,沿着螺旋式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下,最庞大的大厅里已经挂着白幔段子,仆人们穿着白或黑的衣服正在忙碌着。
一眼望去,黑白分明的一个世界。
不久之前,这里在办单老的大寿,交响乐团,随处可见的红字寿字,喜气的鞭炮声,燃放了一夜的焰火…
而现在只剩下压抑的黑白色彩。
恍如隔世。
夏若寒领着离离一步步往下走去,单老的水晶棺材就停在大厅最中央的位置。
孤零零的。
没有任何人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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