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跟乌龟壳子一般,让人感到无从下口的龟兹城,冉闵颇为郁闷。>
眼下钱粮魏军都不缺,沿途的西域诸国都纷纷给魏军送上酒肉犒劳,但苦于龟兹人不出战,魏军拿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事到如今,也只好等着姑臧方面送来的攻城器械了。>
原本还寻思着一鼓作气拿下龟兹城来着。>
但没等冉闵苦闷太久,一封军报就送到了他的手中。>
“哈哈哈!好啊,破城有望了!”>
看见冉闵如此高兴,身边的秦牧颇为疑惑。>
冉闵便将手里的军报递给他看。>
秦牧看过军报之后,亦是含笑说道:“没想到帛纯竟然还跟狯胡勾结起来了。”>
“嗯。朕一开始还很纳闷呢,龟兹人怎敢抗拒王师?原来除了帛纯的痴心妄想,他还是有依仗的。秦牧,你知道这狯胡是什么来头吗?”>
“这个,臣不知道。”>
“朕对于这个狯胡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其常游牧于塞北的伊塞克湖周围。不过朕还听说,当年有嚈哒人南迁,就迁移到伊塞克湖附近,所以狯胡应是嚈哒人的后裔,或者就是这些嚈哒人!”>
看着身边的荀稷欲言又止的模样,冉闵有些疑惑:“荀稷,你知道狯胡的来历?”>
“臣不知道,不过臣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狯胡人的来历。”>
“谁?”>
“谢艾。”>
谢艾觉得自己挺悲剧的,原本在凉国灭亡之后,他已经心如死灰,决定退隐山林。但是冉闵知其有大才,不愿意放过他,甚至一再封官许愿,但谢艾都不为所动。>
然后谢艾就被软禁起来了。>
软禁期间,谢艾吃好喝好,衣食无忧,反正冉闵是没有亏待过他,就是不能出去。>
接着冉闵决定征伐西域,讨伐龟兹国,谁曾想还把谢艾给带上了。>
谢艾一见到冉闵就没好声气,一顿夹枪带棒的话,把冉闵惹恼了,但是又不好处死谢艾,只能把他贬做马夫,整日与马儿厮混了。>
谢艾这时正在喂马呢,听说冉闵召见,他直接就给拒绝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冉闵没奈何,只能纡尊降贵,亲自跑到马厩去见他。>
“先生可还好?”>
谢艾不说话。>
嘿!小样,还挺傲气的。>
冉闵又道:“先生,养马之事,本不该是你做的,都是那日朕一气之下做的糊涂事。朕向你道歉了。”>
说着,冉闵还向谢艾作了一揖,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谢艾看见冉闵这般,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陛下不必如此。我谢艾只是一介马夫,幸得陛下不杀之恩,不然谢艾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说话了?能说话就好。>
冉闵笑着道:“先生说的哪里话?似先生这般大才,朕供着还来不及呢,哪能让先生掉了脑袋呢?”>
闻言,谢艾笑而不语,随后就抓起了一把草料,放到铡刀下面砍了。>
“先生莫不是当马夫当上瘾了?”>
谢艾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说道:“陛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倒真是让先生见笑了。”冉闵笑眯眯地道:“先生,朕听说你曾与荀稷交谈,说起了关于狯胡的事情。不知道先生都知道多少?”>
“是龟兹人勾结了狯胡吧?”>
“是的。”冉闵并不隐瞒。>
“哈,陛下的心真大,还不知道西域这潭子水的深浅,竟然还敢到这龙潭虎穴里来闯。”>
又被谢艾讽刺了一句,但冉闵浑不在意:“莫不是这狯胡很厉害?”>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
谢艾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弱。陛下应该知道嚈哒人吧?”>
“对于嚈哒人,朕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游牧民族,但具体怎么样,不甚清楚。”>
就是一无所知啊!>
谢艾说道:“我担任玉门关校尉的时候,曾与嚈哒人交流过。嚈哒人族源、族属异说纷纭,高车、车师、大月氏、康居、柔然、塞种、波斯等说,无定论。嚈哒人起源于塞北,扩展其势力于妫水之南,定都于拔底延城,但这些年来嚈哒人又陆续西迁,实力渐渐强大起来。”>
“狯胡其实是我们中原人对于嚈哒人的称谓。”>
“如此说来,狯胡就是嚈哒人吗?”>
“是的。”>
“现在的狯胡怎么样?”>
“跟鲜卑人差不多。”>
冉闵的嘴角一抽:“是所有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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