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会，几乎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但碍于宋清在场，也不敢说的大声，只是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向苏莘。
柳小小走到了最后面有些担忧的看着苏莘，但又因为宋清的存在，只好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苏莘。”宋清连眼都没有抬，低头自顾自的说，“你留下来一下。”
闻言，柳小小更担心了，恨不得毛遂自荐的让自己也留下来陪苏莘一起挨训。
或许是看出了柳小小心里的想法，苏莘摇摇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自己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如果是其他人，柳小小不一定相信。但是苏莘的话，那绝对是毫不犹豫的相信了。所以即使再过担心，也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出于刚才在会上的剑拔弩张，苏莘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问什么。
果然同谢晗跟她说的一样，宋清在生活中和工作中是判若两人的存在，之前没怎么觉得是因为宋清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刚才雷厉风行果决坚定的她却是不像平时的她。
正在苏莘微微发愣思考问题的时候，宋清终于抬起了头，目光落在苏莘身上时明显发生一些变化。
只见她脸上的寒冰逐渐融化，扯出与平时无异的笑容，柔柔道，“苏莘，你这是生我的气了？”
也是了，任谁在众人面前被狠批一顿，一点面子都没有的挨训，换作是谁都会心存怨念的。
但苏莘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这是宋总应该的。”
她不气，反而很能理解宋清的做法。毕竟是一个领导，凡事应该以公司为先也是她的责任，另一方面则是总需要一些反面教材让她在众人面前立威，而她不过恰好就是那个反面教材罢了。
但话语中却未免还是多了一些疏离，并不是因为宋清对她的责怪而让她对宋清产生态度上的转变。而且她觉得宋清有些怪怪的，但究竟是如何怪，她却说不上来。
听到苏莘的话，宋清仿佛松了一口气，笑着起身到苏莘身边，拉起她的手，一副亲昵的模样。
“你放心，就算你做不好，我到时候也会帮你的，就算不是为了你，也为了沈江川。”
为了沈江川。
突兀的听到这个名字，苏莘瞳孔猛地一缩心一颤，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
许久不听到这个名字，本以为自己忘了。没想到再次听起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还是骗不了她自己。
苏莘沉浸在伤感中，没发现宋清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冷，有种要把人冰封的寒冷。
看着样子，他们之间果然出了什么问题。她巴不得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只要苏莘能离沈江川远一点，最好消失在沈江川的世界里，那沈江川这个人早晚会是她的！
她早就看苏莘不顺眼很久了，之所以现在还能和和气气的同她站在这里说话，也不过是接近苏莘方便自己做一些什么事罢了。
宋清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亮，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十分愧疚的模样，“苏莘？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心里还是在怨我？”
“我也有难言之隐，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公司的。”
说的情真意切，如果不是她自己心里清楚，怕是连她自己都相信了。
“谢谢。”苏莘扯了扯嘴角，显然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成功，哪怕是最后真的输了，那她也会按照她所说的一样离开公司，而不是寻求宋清的帮助。
早知道她可是在众多人面前说出这些话，若是宋清凭她一己之力留下苏莘，那公司上上下下会怎么看待她？
宋清或许是看出了苏莘眼中的拒绝，也不勉强，笑笑道，“那，祝你好运。”
说罢，拿着文件夹出去，只留下苏莘一个人。
只剩下一个人的空间格外寂静，苏莘稳了稳心神，长舒一口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是有人向她表达善意，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应对方。可宋清虽然一副对她非常好的模样。但是却让她没有来的心生防备。
还有荣乐公司这件事，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按柳小小跟她讲的来说，陈总就算再过刁难人也不会像现在一般无理取闹。就好像……好像是故意针对她一样。可她分明不认识这个陈总，又怎么能说自己哪里得罪过他？
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苏苏！苏苏！”
柳小小鬼鬼祟祟的钻进会议室里，又回头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人来，才松了一口气。
苏莘回过神，看到柳小小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有些无奈，“人都走了。”
人都走了，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
柳小小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哦！刚才被宋总给吓到了，下意识的嘿嘿嘿。”
苏莘扯了扯嘴角，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疲惫的趴在桌子上。
柳小小蹭过去，追问道，“宋总都跟你说了什么啊？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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