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将军,都,都是末将的错,是末将贪财,所,所以才将消息泄露出去的......牛将军,您在天有灵,还,还望饶过末将一命啊......”>
张诚坐在地上,满脸的惊恐。>
而他将此时的牛进达,完全当成鬼一般来看待了。>
这也不奇怪,牛进达现在披头散发的,身上还穿着当日的铠甲,且铠甲上却全都是血渍,并且已经结痂。>
如此的形象,就是让谁看见,都得吓得心里一个激灵。>
何况还是做贼心虚的张诚?现在更是吓得两条腿发软,都要尿裤子了。>
“饶你一命?如今因为你的高密,三千地瓜秧全部被毁,这些可都是我大唐百姓,未来的粮食啊,而就因为你的告密,我数百将士枉死在北驼山,如今你竟然还有颜面,让老夫饶你一命?”牛进达狠狠的说道。>
“牛......牛将军,都,都是末将的错,都是末将的错......”张诚带着哭腔的坐在地上,似乎还祈求想要求饶。>
然而,牛进达哪里还管他这些。>
此时他对于张诚的恨,要远远超过那些常常侵犯边境的突厥蛮夷。>
这可是自己人,在背后给自己捅刀子啊。>
好好的三千地瓜秧,就这么白白的没了,而数百米和自己出生入死,征战边疆的将士们,也不明不白的惨死于那些强盗的手里。>
这口气,又怎能让牛进达咽的下?>
铛啷啷,一阵轻响,只见牛进达直接将腰刀拔出来。>
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张诚,说道:“想求饶?老夫就送你去那黄泉路上,问问那些枉死的将士们,他们能否饶你一命?”>
说着话,只见牛进达手起刀落,向着张诚就直接砍下去。>
噗呲!>
一蓬鲜血喷出,张诚的人头,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牛进达两眼发呆的坐在地上,拿着刀的手,一个劲的哆嗦个不停。>
此时一直站在门外的牧尘,皱着眉头过来。>
“牛叔父,此人已经被诛杀,您还是先回府中歇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小侄来处理吧!”牧尘说道。>
看牛进达现在的状态,已然的十分的糟糕。>
这也正常,牧尘可以理解,毕竟谁经历这些事情,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何况还是重情重义的牛进达?一边是跟随着他征战沙场的左武卫将士们,而另一边又是他十分信赖的心腹偏将。>
牛进达摇摇头:“老夫无妨,虽然这张诚已经被老夫就地正法,不过老夫同样也难辞其咎,我......我这就去宫中,亲自向陛下请罪......”>
“牛叔父!”牧尘一怔,轻轻说道。>
而牛进达,却慢慢的弯下腰来,将张诚的人头拎起来,转身默默向着门外走去。>
牧尘没有在有任何的阻拦,而是连忙吩咐身后的马忠。>
“快去,到程伯父的府上,将此事告知与他,即刻到皇宫与我们汇合!”>
“是,侯爷,我这就去办!”马忠拱手施礼,快速的纵马离开。>
这一路上,牛进达的行走速度,都十分的缓慢。>
而跟在后面的牧尘,却也发现,经过这个变故以后,牛进达看上去,仿佛又老了几岁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颓废。>
与此同时,国公府上。>
如今已经是次日天明,一抹鱼肚白,已经慢慢的从天边亮起。>
程三斧已经起来,并且穿戴着要去上早朝。>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外面传来一阵猛烈的拍门声,当一名下人将大门打开以后,却是刚刚赶过来的马忠。>
“老爷,镇边侯府的马总管求见!”>
“谁?镇边侯府?马总管?快,快让他进来!”程三斧连忙说道。>
马忠的身份,程三斧也是十分清楚的。>
当初他带着牧尘回长安,在半路上收降马忠的时候,他也都在场。>
而且马忠的身份,虽然在侯府是一名总管,不过实际上,却是牧尘的一个门客。>
此次去北驼山,马忠也跟随牧尘一同前往。>
如今马忠回来,莫非这北驼山上,发生什么变故不成?>
程三斧心思急转,心里也是愈发的担心。>
不一会儿,马忠走进来,一看他就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刚要拱手施礼,却被程三斧给喝止住,说道:“休要做这些无用的东西,老夫问你,你不是随我那牧贤侄去北驼山剿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有话就直说,别给老夫吞吞吐吐的,听得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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