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义阳于宁乡县把张鼎及家人全数斩首示众,并抄没家产,然后率军返回长沙。>
宁乡二张反叛罪名成立,张政被以勾结贼人定罪,张二武等人率兵丁抄家,袁达在长沙府衙平息管平等人的冤情。>
六月初,由锦衣卫监督,张政一家被斩首在长沙四牌楼前,至此,湖南抗税案落下帷幕。>
许义阳回到岳麓山下的公馆,没有乐声,不见曲调,李秋月已经回到秋月楼。>
管平前来拜见,时隔一月,他神采奕奕,重活一世,他领悟了很多道理,自然不会放过与许义阳攀上的关系。>
说起来,长沙舆论前后大变,与管平不遗余力的奔波不无关系,那些曾经被何腾迫害的富商和乡绅在他串联下全部洗清冤情,并收回曾经被没收的田产。>
罗靖以楚王郭臻的名义把三张抄没家产的一半用来补偿这些人的损失,管平也从中分到了三千两银子。>
一见到许义阳,管平立刻跪伏在地:“此次我管平能得新生,全赖钦差大人的再造之恩,钦差大人日后若还有用到管平的地方,管平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许义阳微微一笑,说道:“起来吧,你需要记住的不是本钦差的功劳而是楚王的恩德!”>
“是,是,我明白,这是楚王的大恩!”>
许义阳想想,嘱咐道:“你既然为商,那便好生经营,需知,楚王可是很重商的!”>
“多谢钦差大人提点!”管平大喜,由他这一个月在长沙走通的关系和创下的名声,也许过不了几年便可以恢复往日的财富,为了讨好许义阳,他压低声音说道:“小人已给月娘除去乐籍!”>
许义阳想起那个女子,笑道:“月娘对你一片真心,你可不能辜负了他!”>
管平抿嘴,他后面半截话被许义阳堵住了,他本想说,他已给月娘除去乐籍,秋月楼随时恭候许义阳去。>
他这几天已经了解整个事情七八成,李秋月曾经陪侍许义阳,他又怎么敢再插身其中。>
一个女人,和权势和财富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他喜欢李月娘,但从大牢中脱身后,他心中被欲望填满,因为他是个商人。>
许义阳到底少年,在人心阅历上还是差了点火候。>
湖广平叛后,江南的声音沉寂了许多,两税案顺利推广。>
许义阳没有返回南京,他的新官职是湖广监税使,这只是个临时差事,郭臻真正的目是利用才在长沙立下的名声,让两税顺利推行下去。>
从年初到五月,襄阳城下的战事没有进展。>
洪畴虽然能得到江北的补给,但大军被围困已经一年,城内军民都有些心浮气躁。>
吴桂在南阳城下驻军,许久不来江边巡视,他们好像是来守卫南阳,而不是在救援襄阳。>
这几个月,吴桂的内心一直在经受着折磨,满清疲态已显,从上个月起,开始拖欠饷银。>
去年山西战乱,扬州府战乱,陕西和河南产粮自顾不暇,眼下正是春荒季节,听说京城里的大米已经上涨到五六两银子一石。>
这才是第一年,杜尔滚只有两个办法,杀人或者夺回江南,但是,他听说大明已在扬州府发动攻势,明显尚有余力。>
三天前,十几个留守四川的家丁来到南阳兵营,带回来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满人已经在实施减丁策略。>
战局暂时不会有什么变化,吴桂担心的是时间拖得长了,明廷未必会再给他那么优越的条件。>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斥候营统领前来禀告:“王爷,兵营外有一支商队求见!”>
“又来了吗?”吴桂收回思绪,这是张焕第三次来到南阳城下。>
“把他们带进来!”>
“遵命!”>
商队的货车拖进兵营,车上装满了粮食,这已经是长江南北最赚钱的走私生意。>
张焕被带入中军大帐,古有三顾茅庐,他如今是三说吴桂,拿着一份圣旨穿梭在大江南北真的很危险,而且在他看来,很丢大明的脸面。>
走入大帐,一张空椅子摆在眼前,张焕在这里地位越来越高,预示着吴桂心中的天平在逐渐倾斜。>
“张特使别来无恙?”>
“王爷一向可好?”>
虚伪是必要的礼节。>
张焕说笑道:“王爷就把这这份圣旨接下吧,你我同殿称臣,也免除了我奔波之苦!”>
使者最难的是保住尊严,张焕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吴桂闻言不语。>
张焕接着说道:“王爷消息灵通,当知道杜尔滚已经准备在断王爷的后路了!”>
张焕的话让吴桂惊讶,原来他们也这么快得到了来自北京城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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