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陶月棠转过身,带着些疑惑看了他一眼。
拓拔宏被她此时清如月色的目光看的一滞,只好抚额笑道:“我是说……”
说什么?让她一个人在幽州也不用怕,还有他在?亦或是,就算遇上那些求她和陶予的人不要怕?再或者,再面临今天的那种尴尬时,他也会护着她,不让她再受任务伤害?
陶月棠见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为着那句“不要怕”而心中暖的如被裹了锦貂华褥般,璨然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羞涩和狡黠,低声道:“有拓拔大哥在,我当然不怕。”
拓拔宏心中一松。也抿了嘴,满眼的笑意。
远远的梅林假山后,小琴看着茶塘水榭中两个身影立在月色之下,她被祈妃吩咐暗中注意陶月棠晚宴上的行迹,因此陶月棠出了宴厅,她便一直跟在她身后,谁知躲在假山后远远的看着陶月棠时,竟然发现拓拔宏跟了过来,这个人,她是见过的。据听说是北羌簇某部的部落长。
他从她面前经过时,并没有发现她。
那样英俊洒脱的公子,如果是大萧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爱慕呢。
小琴看着他慢慢远了的背,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有如鼓击,不由伸手按住胸口,没想到他是去寻陶姑娘的,远远的,看着他递了薄毡为她御寒,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陶月棠虽不过是个孤女,可今天王爷当着整个北漠官员的面,宣布了陶予为他的义子,那么,从此以后,这个狐女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了,又哪是她能比得了的?
小琴失落的倚在假山石上,一双眼,却痴痴的盯着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
陶予到底孩子心性,宴会上不是饮酒高歌,就是划拳行酒令,都是他不感兴趣的事情。何况他才八岁,敬了众宾客一樽酒后,萧策便不让他再饮,只让人上了甜饮来给他,便有些无聊。又见姐姐出去极久都不回来,再从人群中去寻拓拔宏的身影,也不知道何时不见了。
便悄悄绕过萧策,依到秦末身边:“母亲,我去外面看看姐姐可好?”
秦末因应酬宾客,自然是走不开的,陶月棠出去极久,她也担心,有心想去夏雨过去看看,偏她被野利阿达带来的人围着说话,抽不开身,听了陶予的话,便笑道:“也好,你沥沥姐姐就在外面,你让她同你一同去,今晚府中人多,极乱,凡事要小心些。”
陶予应了,欢快的绕过身后的屏风,自后门出了花厅。
却没有在二进院的回廊下看到沥沥等人,也懒得去寻别人,再说他每天出入前后院,路况熟悉的很,索性自己一路寻去。
才一入后园,已与前院的灯火通明,有如白昼不同,并无什么来往府众,只能隐隐听到前院的嬉笑声,想着姐姐素来爱静,大概也是寻到什么寂静处歇着了,便仔细的看着四周,往里一路行去。
却见一个小丫鬟打扮的人,正倚在假山石后,看着荷塘水榭的亭中,幽幽的发着呆,他便隐在一棵粗壮的紫薇树后躲了起来,再仔细一看,那丫鬟,不就是那天跪在东院门前,想逼小棋回去,因说错了话得罪了他而被撑嘴的小琴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又这样看着拓拔大哥和姐姐做什么?
陶予原本因看到亭中的姐姐和拓拔宏站在那里而扬起的唇角,也不由拉了下来,脸色铁青,可惜小琴一心扑在拓拔宏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陶予的存在,否则,也定会然被一个八岁的稚童脸上这样的神情而惊骇住。
陶予深深吸了口气,大家庭后院中的是非争执,阴暗血腥,从来不比朝堂之上少多少,那是他从小就日日看着的,可到底西院那位祈妃离他太远,除了被收养的第二日,秦末让烟雨领他去西院拜见那一次,他从未曾跨进西院一步,也并未再打过照面,因此那位祈妃,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符号罢了。
可今日晚宴之上,她故意把姐姐推到风头浪尖之上,又是安的什么心?还有她院里的丫鬟在这里窥视姐姐和拓拔大哥,到底是不是她指使的呢?
从紫薇树后走出来,估计放重脚步,离的远远的朝着亭中的两人叫道:“是不是姐姐?叫小七好找啊?”
一边叫,一边跑了过去。
小琴被他咋然一叫,差点惊呼出声,还好及时伸出手捂了自己的嘴,然也被吓了一大跳,便又往里缩了缩。以免被他看到。
听人说,这位小公子极是玩劣,如果被他发觉有人隐在此处,又要多了
多少是非出来。&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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