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人闲逛了一会,当云舒回到屋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轻轻推开门,没点灯没开窗,一片黑暗中,模糊可见一道人影坐在桌边,怔怔地出神。
云舒微怔,“诶?今天倒是回来的挺早的嘛。”掏出火折子,逐个点上灯,微弱的灯光逐渐明亮起来,照亮了屋子。轻轻地嗅了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联想起花沭瑾一直没有答话,云舒急忙转身走至桌前,细细一打量,果然见他一身淡蓝色的衣裳被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半边。
花沭瑾看着她,浅浅地微笑。
还能笑,那就没出大事。云舒淡定地坐下来,与他对视,“你的血……还是别人的?”
花沭瑾未动,轻声道:“都有。”
“……居然还有人能伤了你。”云舒微惊,急忙探身查看他的伤口,撩开原本就已破损的衣物,隐约可见一道两寸左右的伤口,在血污中不甚清晰,“怎么不上药?……不会是在等我回来伺候你吧?”云舒汗。
花沭瑾点点头,笑的很纯洁很善良。
无语……
云舒认命地拿出伤药绷带,拎过茶壶倒水帮他洗伤口,“你好歹多说几个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感觉毛骨悚然。”
“你想要我说什么?”花沭瑾淡淡地问道,任由云舒摆弄。
“是谁伤了你……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云舒小心地倒出一点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还有,你的右手已经兴奋到青筋暴出来了,不要紧么?”
花沭瑾后知后觉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果然如云舒所说,青红的经络分部在白皙的肤色上,格外刺眼。忍不住微笑,“是偷袭的……好久没有那么兴奋了,所以忍不住多杀了几个人。”眼眸中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血红。
“绝心殿……还是冥邪谷?”云舒开始绕绷带,淡淡地应和道。
但是直到伤口包扎完,花沭瑾依旧没有给出回答,反而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你那边的案子破的怎么样了?”
“还好,进展顺利,有了些头绪。”云舒麻利地收起了东西,反正也不期望能从他的嘴里得到多少真话,“再过个几天应该就能回家了。”
“是么,但愿如此……”花沭瑾低叹,却悄悄地勾起了嘴角,“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岂不是又要分离了?好不容易能够重温一下初见时候,同~床~共~枕的时光呢。”说着,故意凑近了几分,暧昧地眨眨眼。
“得了吧,你一说我就更想早点离开这里了。”云舒白眼过去,“我都好几晚没好好睡觉了,今天晚上你还要过招的话,我就专门打你的伤口,怎么样?”动了动筋骨,发出喀拉喀拉的脆响。
花沭瑾失笑,“看起来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啊。”
“废话,最近几天身边的人到处都是桃花,可我却一朵没捞到,你说我怎么能不郁闷呢。”云舒伸了伸懒腰,郁闷,“难道我就一点魅力都没有?”
“或许你可以换身女装,再换个美一点的面具……”
“得了,烂桃花,我才不稀罕。”云舒白眼过去,打断花沭瑾的调笑。
“其实你不必苦恼,依我来看,你的‘桃花’也很多啊。”花沭瑾眼神促狭地说道,“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是么,要不要打赌?”云舒坐回到桌前,“我要是赢了,你就当着你那水家小妹妹的面,把面具摘下来怎么样?”
“好啊,但要是我赢了,你就要揭下面具穿女装,怎么样?”花沭瑾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空中伸出手,击掌为盟。
一夜好眠,次日,日上三竿。
云舒转醒,瞥了眼身边,很好,花沭瑾已经不见。床边被扔下了一堆绷带,还有那件血衣,估计是等着自己来收拾。
切,还是个大少爷脾气。
伸了个懒腰,整了整衣冠,面对镜子轻跳几下,翩翩地微笑,不错,挺帅的。顺手一捞地上的绷带血衣,她慢悠悠地走出屋子吃早饭去也。
“萧公子?”
岂料刚出门走的没多远,身后一声呼唤就让云舒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礼仪性地微笑,手自然地藏到背后,“原来是紫烟啊,不是说过了么,叫我萧泠就好。”
紫烟依旧一声干练的紫色短装,腰间一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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