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绍翻脸,所有人都是一楞,倒是那许攸一脸得色。
照例,抓人行军法的事情应该由张颌来干。可张颌好象对李克很欣赏的样子,只微笑不语,也不动手,只一拱手向袁绍求情:“主公,李克也是一员勇将,若就此斩了,未战先折一员大将,只怕不甚吉利。还请主公宽恕他这一遭。”
李克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张颌这个袁绍系的亲近大将会为自己求情。
倒是那群文士依旧风度翩翩地坐在一边看热闹,没得让人厌烦。
袁绍面如沉水:“不准。”
“呵呵,乌丸人,你他娘真是不蛮夷,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当这里是你们北方草原啊!”颜良怪笑一声走了过来,一把拽住李克就往下拉:“快滚蛋吧,什么眼力劲,惹火了主公,还真要砍你脑袋了。”
李克恼怒地一挥手:“我不是乌丸人。”
“说你是,你就是了,还敢反驳?”颜良指了指李克光秃秃的脑袋,笑嘻嘻地对袁绍道:“主公,你看他这脑袋,是不是一个典型的蛮夷。嘿嘿,李家小子你也别不服气,看你额头,青筋都迸起来了。”
袁绍也被他逗乐了,半晌这才明白颜良这是在插科打诨,正要板起脸喝令张颌动手,突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咳嗽。
大帐中突然安静下来,只见鞠义慢吞吞地站起来:“李克退下,混帐东西,怎么这么不懂事。”
李克虽然蛮性十足,脾气暴躁,可对鞠义却是很畏惧的,也不说话,只一拱手,黑着个脸就往下走。
袁绍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鞠义却冷笑着走到那张地图面前,重重地踩了一脚:“什么兵法,什么韬略,通通无用。许攸你说得再周全,可一上战场,还得靠士卒们一刀一枪同敌人干。尤其是先锋,必须在第一时间把敌人的骑兵干掉。否则,计划再好,被敌人的骑兵一冲而散,这仗也是输定了。这一仗,我们先登做前锋,大戟士不成。”
鞠义吐了一口气,狠很看了张颌一眼:“张将军,你可想同我抢?”
张颌一拱手,恭敬地说:“鞠帅要做前锋,小子如何敢同你争?”
“那就好,诸将听命令!”鞠义威风凛凛地站在帐中一声大喝。
帐中众将军,不管是先登营,还是冀州军,都同时站起来,恭身作揖。
“明日一早,先登为前锋,第一时间过河,军械司文丑。”
“末将在。”这是一个不输于颜良大哥的猛将,掌管着冀州军的军械和被服。他成名很早,屡立战功,是一个非常狂傲的武夫,可此刻站在鞠义的面前,如同一只怪乖觉的小猫。
“把库房打开,给先登装备一千强弩,五百橹盾,八百支长矛。”
“遵命!”
“韩猛。”
“末将在。”又是一个冀州军的将领站起来,此人参加过讨董战役,是军中有名的骁将,后来做过一段时间鞠义的副手。
“你率一千轻骑在我大军两翼巡弋警戒,维持秩序。若有乱我阵脚者,无论敌我,一律杀了。”
“遵命
!”
“蒋奇。”
“在。”
“你率步兵主力拥众缓缓推进,注意各阵之间衔接,速度不可过快,也不可过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诺!”
“张颌、高览。”
“在。”大戟士的两个统帅同时拱手。
“你二人除保护中军大麾之外,还担负起联络个军的任务,总为我军总预备队,轻易不可乱动。你们就算不放一箭,只要能保持中军大旗不倒,就能居功第一。”
“诺!”
……
鞠义站在大帐正中,随口下达军令,一旦被他点到名的大将无不一脸亢奋地站起来,拱手领命。
一刹间,那个威镇西北的大将军仿佛又回来了。
鞠义从前长期领袖袁绍的军队,众人已经习惯接受他的指挥,听到他的军令都下意识地遵命而行。
看到这一幕,一众名士都满面惊骇。那淳于琼更是一脸苍白,而袁绍眼睛里的愤怒越来越盛,他看了鞠义一眼,就将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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