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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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2609:48:30

再到南天门这边,占领南天门中央阵地后,川原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不过让他郁闷的是,花了这么大的力气,事情却并不算完。

南天门没了,还有南天门以南的预备阵地。

刘戡退到大小开岭,那里的阵地工事也很是坚固,日军又攻不过去了。川原所臆想的支那军队像古北口那样“大溃退”的“动人场景”并没如期出现,这让他大失所望。

毕竟南天门不是古北口,久经战阵的徐庭瑶比当时的杜聿明也要老辣得多。

经过大夜袭,川原旅团全体出动,有多大劲使多大劲,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没力气再攻坚了。

川原想了想,毕竟已经拿下了一个中央阵地,给天长节“献礼”有了交代,于是也趁势见好就收,暂时停止了大规模攻击,以便喘口气,为下一轮进攻作准备。

南天门战役虽然已经结束,但还有两个疑点需要与各位探讨一下。

疑点之一,双方的伤亡数字。

这大概算是抗战中的一个老大难问题了。在这方面,无论是胜是败,双方的统计从来就没有合拢过,总是各说各话。此战中国军队伤亡惨重,仅黄杰第2师就伤亡3104人,加上其它部队的损失,总计在5千人以上。如果说这方面的争议还不太大的话,最有争议的应该是下面这个:日方伤亡了多少。这个评估很重要,因为它涉及到两国主力精锐真正战力的对比。

按照第17军的公开说法,日方伤亡也至少在5000左右。从战役的进行状况和结果来看,显然中方的这个估计出入太大。如果川原旅团也损伤了这么多兵员,那下面就不用玩了。要知道,你就把川原自己都加进去,他那支部队满员了也不到6千人。

当然,中方做出这一判断,也并不完全是想冒功或者夸大战果。这与战斗的激烈程度和对敌情的判断不足也有相当大的关系。实际上,在抗战中,我们对与己作战的日军究竟有多少人马很多时候是很难判断准确的。一方面是日军善于虚张声势,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其凶猛的火力容易给对手造成错觉,而我们却缺乏飞机侦察等有效的情报手段。有很多资料表明,连那时的总指挥部,都认为参加南天门作战的绝不止一个旅团,而是至少在一个师团以上,由此得出一个过头的数据也情有可原了。

按照日方战报,川原旅团在南天门一役中死伤一共是306人。其中又以第32联队(田中联队)损失最多,为160人,占到了全部伤亡数的一半。这样算起来,中日伤亡比率大致为1比16,也就是说即使是精兵对精兵,我们必须得拿十六个换他一个。四年前的中苏同江之战,中苏伤亡率曾达到过1比20。过了四年,换中日的主力选手过招,似乎也没能进步多少。

数字能够说明很多东西,如果它确实不掺水份的话。

疑点之二,八道楼子陷落之因。

应该说,南天门战役之所以失利,八道楼子的过早陷落相当关键。如果八道楼子一直被我掌握,日军火力优势不至发挥得如此酣畅淋漓,而第17军也应能坚持更多时日。

按照长城抗战的当事人杜聿明、郑洞国后来的回忆,八道楼子的陷落,其主因在于黄杰的失策以及那个“警戒连”的玩忽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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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2613:12:08

八道楼子失守,黄杰当然责无旁贷,这是毫无疑问。但把板子都打在他一个人身上似乎也有些欠妥,至少作为南天门军事总指挥的徐庭瑶也得担上一点。总体而论,南天门一战,反映了当时即使是中国军队最好的军事主官,与日军相比,在战术运用和机动性方面也有不小差距,并不止于一个八道楼子。

接着咱们再说到那个“警戒连”。杜郑二位言之凿凿,认为该连是因为聚众赌博,防守疏漏,才被日军晚上摸了营。杜聿明更是形象,说是徐庭瑶发火,要黄杰务必把八道楼子重新夺回时,有人还在旁边开了句玩笑话,言称“因赌博失守,是不是也要用赌博来收复呢?”这就算是坐实“因赌误事”了。

但黄杰师战后自己动手写的材料却否定了这一细节(看来有时候亲自动动笔还是很有必要的,关键时候能帮自己“辨诬”啊)。

按照黄杰师的记载,大概原先日军是想进行夜袭的,不过那天晚上正好天降大雪,路不好走,山不好爬(穿布鞋也不一定管用,最好是穿雨鞋),所以他们换到第二天早上进攻了。

夜袭肯定是误传,赌博,他们认为更没这回事。依据是日军早上5点半开炮的,中间打了好几个小时才出动步兵进攻,一大清早的,又是连轰带打,我们的官兵怎么可能再有闲情逸志坐下来赌博呢。

鉴于杜聿明和张洞国其时都不在八道楼子上面,误传的可能性的确很大。但据我所知,赌博这个事,即使发生在中央军里面也不并不奇怪,所以赌博误事的说法并非全无影子。

因为咱不能把这些军队跟老八路比,前者的军纪绝对做不到后者那么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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