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院中纠结的景莳,在收到旭东送来的包袱后终于拿定了主意,进屋换了身衣裳,拎着包袱去了东院。
洛娉妍刚刚打包好景蕴的包袱,便得知景莳到来,与景蕴对视一眼,将他让进了屋内,笑道:小叔先坐会儿,已经让人打饼去了,很快就好。
景莳却是将包袱往桌上一放,看了眼景蕴,捏着拳头低声道:嫂子月份大了,并不适合这般赶路,再说我说到这儿景莳深吸了口气,才艰难地道:我身上还有钦犯的罪名,不能去拖累父亲。
景莳说完低着头不再说话,景蕴见此叹了口气,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嫂子不去
话未说完景莳猛地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景蕴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说什么好。
知道景莳误会了,洛娉妍不由笑着解释道:小叔放心,姨娘哪儿有你哥哥就够了,你哥哥的医术可不比我差。说完横了景蕴一眼,嗔道:指不定师公偏心,你哥哥医术比我还好呢。
猛然听到这个,景莳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却也没怀疑洛娉妍骗他,只低着头道:那就麻烦大哥费心了。
洛娉妍闻言不由疑惑地问道:小叔这是不打算去?
景莳点了点头,却不待说话,景蕴便沉声道:想去就去,不用担心父亲。当初你能出来,是芝姐儿用自己跟圣上换的。闻言别说景莳,就是洛娉妍也惊诧地瞪大了眼。
景蕴原本是不想将此事说出来的,此时却是不得不说,一边儿将锦乡侯的信从袖笼中抽出交给景莳,一边儿低声将当初景芝与皇帝的交易说了一遍。
没想到当初的事儿竟会这样,从来没将景芝放在眼中的景莳,一时间心中亦是难受不已,沉默着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洛娉妍却是,急切地问道:那芝姐儿怎么办?外祖母若知道了
见洛娉妍这般担心,景蕴心中亦不好受,拍着她的背却不敢将话说满,只轻声安抚道:妍儿别急,总归还有些时日咱们再想办法就是。离京前我已将这事儿拜托三皇子殿下,想必他能够权衡利弊,竭尽全力的。
洛娉妍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却仍旧极为不安,不由惶恐地问道:可这是圣上的意思,若三皇子没能改变圣上的心意,那芝姐儿
景蕴闻言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地道: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完景蕴深吸了口气,拍着洛娉妍的。
景蕴闻言皱了皱眉头,朝景莳看了过去。战场哪儿有洛娉妍想得那般简单?并非什么人都能领兵作战但他二人对视一眼,却默契地什么也没说。
洛娉妍自是不知景蕴的想法,低着头继续说道:我相信你们父子兄弟在一处,这场战争定会很快就结束的,再说援兵已经在路上了,等战争结束咱们就回京城。到时再难的事儿,咱们在一处总能想到法子。
景莳躬身一礼,此时心中不仅有对蒋姨娘的担忧,更有对景芝的歉疚,没人知道他心中已经拿定主意,只要蒋姨娘脱离危险,他便立即返回京城,那怕重返天牢,也要想法子阻止景芝嫁给三皇子
转身回西院收拾了两件衣裳,景莳再次回到东院时,干粮也已经准备好。当即,景蕴便与景莳带着十来名护卫,踏着夜色匆匆朝三关镇而去
此时远在边城的洛娉妍等人自是不知,就在几日前,邓允已经押着辽王世子回到了京城。
皇帝对此甚是高兴,亲自在承乾殿召见了邓允,三皇子心知如此大功必然厚赏,便抢在皇帝开口前,笑道:武定侯世子年少有为,今立此大功,父皇可要重赏才是。
皇帝看了眼跪伏在大殿中的邓允,斜睨着三皇子含笑点头道:是该好好赏赐他。说完心念一动,笑问道:依皇儿看,朕该如何赏赐啊?
在皇帝看来,此时将公主下嫁于邓允是再好不过,然而三皇子岂会放弃如此机会?急忙笑道:皇儿听说皇姑母与武定侯老夫人早已为芝姐儿跟武定侯世子定下婚约,父皇不若成人之美,给他二人圣旨赐婚。
皇帝闻言一愣,眯缝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儿子,他不信自己的心思这个儿子不清楚,却仍旧说出这样的话来再看邓允闻言一脸喜出望外的样子,看向三皇子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感激。
皇帝转念间便明白过来三皇子的心思。可武定侯手握兵权,若是与锦乡侯联手思及此,皇帝皱眉沉默了下来。
皇帝的顾虑三皇子自然也是明白的,想了想躬身道:自从皇妹去世后母妃一直闷闷不乐,蕴哥儿打小在母妃身边儿长大,母妃对他们兄妹的情分自是与旁人不同,父皇不若认芝姐儿作女儿,全了母妃思女之心。
皇帝闻言目光闪了闪,至于如何想的旁人无法得知,然三日后,皇帝却果然认景芝做义女,记在皇贵妃名下,赐号:和安公主,赏长公主曾经住过的蕙兰殿居住。
至于与邓允的婚事,皇帝倒也一并赐下了,却以母女刚刚相聚,皇贵妃舍不得为由,将婚期安排在了三年后。
对此邓允自是不会多说什么,惠宁长公主虽心有不满,却也暗暗松了口气,如今的结果,比起嫁给皇子嫁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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