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漳标行内。>
看着越来越多的士绅商贾派去人的空手返回,郭彪尿都快急出来了。>
因为他已经派了两次人去,可东西都被完整的退了回来,这叫他如何不急?>
“郭直,这次你有没有见到那位小华王?”>
“见到了师傅,而且对方还非常客气,还给我上了一杯茶,只是说要师傅亲自去一趟,有没有礼物没关系。”一旁的大徒弟老实答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呀!看来那小华王,并非表面上那般嚣张鲁莽啊!”郭彪摸着胡须神情凝重。>
这时,郭青却从门外冲了进来,一脸愤慨道:“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派人去给那小华王送礼?”>
“你…你竟敢骂爹老糊涂?我打死你个死丫头…”>
“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干脆将我们娘俩都打死算了,如今生意本就不景气,那伙小毛贼上次不但抓了青儿,还打伤几名弟子,你竟还要破财去说和?”>
郭青跟着脖子,郭夫人却是赶忙从后面冲上来,护着女儿吼道。>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难道这整个南漳县就我郭彪一人胆小,怕了那帮小毛贼?告诉你们娘俩,上次派了人去的,几乎没有不去送礼赔罪的。”>
“啊!这…他们都疯了吗?”>
“爹,他们要种地,我们可不要出城种地,怕那伙小毛贼作甚?难不成凭他们那点人,还能打进城来?”>
郭夫人吃惊地张大了小嘴,郭青却是一脸的鄙视与不屑。>
“我们确实不用种地,可我们要走标运货啊,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今我们算是被那小华王惦记上了,哎!”>
郭彪说到最后,背手叹了一句。>
“老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自家老爷愁成这样,郭夫人也不免担忧起来,钱家的下场她也听说了。>
所以心里对那帮小毛贼还是很怕的,她可不想一把年纪了,有一日还要去给那帮小毛贼暖被窝。>
郭彪再次轻叹一句,将东西被拒一事解释了一遍。>
“太可恶了,简直欺人太甚!”郭青顿时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老爷,你可千万不能去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呀!”>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这件事我自有计较,都给我回房去,今后谁都不许踏出内在半步。”>
见他当真发怒,母女俩也有些害怕了,乖乖地回了内宅。>
而郭彪却是在厅中来回踱着步子。>
他由于常年四处奔波,所以对各地的形势,要比那些士绅地主了解一些。>
这南漳县城虽然高大,却也未必就一定能挡得住贼军。>
最终还是咬牙,决定偷偷去一趟,否则以后怕是别做生意了。>
唯一要顾虑的,无非是那刘啸天得知后,会记恨于他。>
毕竟上次他帮自己出头,如今自己又上门亲自去拜访,无疑是打他的脸。>
但正所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两权相害取其轻,他觉得那小华王,比刘啸天威胁要大得多。>
……>
郭彪同样选择晚上去,只带了两名徒弟,还蒙了面,可见谨慎到何种程度。>
“秦大王,上次因小女之事,给贵寨添了不少麻烦,又因县令大人苦苦相逼,郭某不得不派人参加前两次的事,今日特来负荆请罪,还望…”>
“哎!言重了,言重了!”>
“竟然郭镖头都亲自来了,以前的不快就一笔勾销,谁都不许再提如何?”>
“那就多谢秦大王大人大量,郭某不胜感激!”>
郭彪赶忙抱拳道,望着也才十四五岁的秦宇,啧啧称奇的同时,也是感慨不已。>
“郭镖头,据说贵镖局如今生意不怎么景气?不知可有此事呀,还有贵镖局到底是何时成立的?”>
秦宇对明末的镖局,还是有些感兴趣的,想知道这个古代的快递公司,到底是怎样发展起来的。>
“让秦大王见笑了,郭某粗人一个,除了会些拳脚,其他的一概不会,年轻时喜欢结交一些江湖人士,后来就在南漳城内开了一家武馆谋生。>
前些年世道愈发的不太平,一些商户见郭某和弟子拳脚功夫还不错,又和道上的朋友颇为熟络,就聘请郭某和弟子随行护卫。>
渐渐的那些商户嫌麻烦,干脆托郭某独自押送,这才形成了如今的标行,只是这两年来北方大乱,生意倒也是一落千丈。”>
“原来如此!”>
秦宇点点头,然后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次请郭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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