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快?难道是因为她出去走了一遭,是魏光雄给她的底气?他们到底有什么计谋?!依萍静静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她轻轻开口:“雪姨,我累了,要去休息了,晚安!”漫不经心的语气,居然让王雪琴更为恼火,却又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能望着她的背影,在心里面暗暗恨道:“看你们嚣张到几时!过不了多久,我让你们个个跪着来求我!”
依萍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不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各色礼物,依萍却没有心思去看。她面色凝重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暗暗思索着,这魏光雄表面上只是一个上海的混混,可是私下里很有可能远不止如此。看来,她必须要趁早告诉爸爸,好有个防备。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梳妆台上时,依萍微微睁开双眼,迷糊之中,她有一瞬间的愣仲,半响,她才想起,这是陆公馆,不再是她那狭小简陋的出租屋。
她拉开窗帘,让春日的暖阳轻抚她的面颊,目光渐渐由迷茫转向清明。
…………
餐桌上,佣人们正在忙着布置早餐,王雪琴站在楼梯口大喊:“阿兰阿兰,死丫头,去哪了?!”
一个女佣赶紧跑过来怯怯的说:“夫人,阿兰今天病了,让我来跟您告假!”
“病了?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么!哼!看我不扣了她工钱!她病了不要紧,我今天的衣服都还没有熨烫呢,叫我怎么穿出去见人?”
“这……这……要不,我来熨烫吧!”那女佣结结巴巴道。
“你?”王雪琴冷哼一声,“就你这水平,熨坏了我的衣服,你可赔不起!”
“那……那……”
“那什么那,还不快滚!”王雪琴暴躁的喝道,“没用的东西!”
王雪琴低低的骂了几句,忽然看到傅文佩从房里出来,马上换上了一副假笑,迎向前去道:“文佩啊!我记得你最是个手脚麻利的,不像我这样笨手笨脚的不会做家务,你看,这件旗袍是我今天出门要穿的,不如你帮我熨下?”
“这当然……”傅文佩正要应下,她最是不懂得拒绝,更何况在她看来,这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夫人,您刚刚不是说不舒服么?不如让流彩扶您先去那边坐一会儿吧。”流彩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硬是打断了文佩的话。
王雪琴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喝道:“哪来的没有规矩的野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哪知流彩根本就不理她,只是搀扶着傅文佩,仍然维持之前的讯问状。
傅文佩一见这情形,顿时有些头疼,她也并不笨,自然知道这个流彩在维护自己,内心自然是感激的,可是她根本不愿意和王雪琴起冲突,于是冲王雪琴歉意的笑笑:“嗯……雪琴,我今天确实有些不舒服,抱歉啊!”
王雪琴冷哼一声:“好你个……”
“都吵些什么!”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骂声。
王雪琴本能的一缩,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嘴脸,轻咬红唇道:“老爷子……您看……我……我……这不是在教训丫鬟嘛!这丫头太……”
“好了!”陆振华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说着,便不再理会她,转向傅文佩问道:“怎么?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傅文佩想不到他这时候会这么问她,感激的摇摇头道:“已经好很多了。”
这下,王雪琴的楚楚可怜也装不下去了,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她自然不会知道,陆振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的那缕不同以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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