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等待像是一团迷雾一样笼罩在程茵的身上,她这一生有过太多的等待,寄希望于别人。
有不得已的,也有不应该的。
程茵忍受不了这种煎熬一遍遍的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她还不敢给程梓温打电话,印象里虽然父女的关系好转了许多。
她对程梓温还是有一种莫名的不信任感。
她已经不在责备自己的弟弟,觉得他花钱多了。他所谓的花钱多不过是相对而言。
在城市里随便一个孩子都会是他的十几倍。
程茵越发得看清自己,看清楚自己周围的一切,她活了三十几年人生从未如此明了清晰过。
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哦,除非她上得那点可怜的保险算是遗产的话。
程茵不知道怎么做,她还害怕自己的表姐妹们会怎么看待自己。
而且老姨周新春对她的感官一直不好,就是因为她非要改名字这件事儿。若说有一件事儿能够让她耿耿于怀,以至于二十多年,到了而立也不曾忘记。便是名字所带给她的。
所有家里的人都觉得那是一个符号,便是她的表姐妹们也不习惯。
但是只有她一个人觉得痛快不堪,觉得那不仅仅是一个符号,更是她在城市里的一块标牌,一种真正的认同。
十万块钱对徐明宇确实不算是什么,但是他日理万机,也没有心情去管这样一个给自己扯后腿的后辈儿。
原本指望着她能够给芸芸做做伴儿呢,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她一点长进都没有。
再者他最近做生意也遇见到了一些坎坷,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
这么点儿钱,也合该是她父母管她。
这事情转眼就被他忙碌的忘到了脑后。
一个月的时间,程茵不敢多问,她一直寄希望于徐明宇。更是因为先前找工作,觉得徐明宇为她花了七学上十分的有见解。
这点儿上,这点小天赋,一度让她的系主任十分喜欢这个女学生。布置作业也十分的照顾她。
这也让其他的同学羡慕不已,只是程茵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反倒是在别人用功读书学习的时候,浑浑噩噩。
如今一眨眼数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直到今日,她才觉得自己非常的清楚,非常的后悔,后悔自己醒悟的太晚。可后悔已然无用,唯有增长自己的见识。
可在这之前,她必须要一一的解决这些问题。
她不敢问周新红,更不敢在徐芸芸面前提这些事儿。
安分守己的努力将每一日的工作做到最好,期望能够多赚点钱来补贴换个窟窿。
手机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将忙碌着接待客户的程茵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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