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荧把手笼罩在了祝话的手背上,看着他的眼睛说:“能留给我们单独说话的时间未几了,接下来,你说重点。”
祝话低头,视线就落在了自己手背的那只小手上,感到有些冰冷,但是在这只冰冷的小手里头仿佛蕴含了无穷尽的气力,注进到了他的体内,神奇的安抚了他。
那些刚到嘴边‘这事,不是你一个姑外家该操心该背负’的话,在触到江荧坚定的眼神后,变成了长话短说的答复。
许久后,外面天光微亮,祝话跟江荧不同的脸上却带着同样的哀凉。
江荧说:“确实,光脚不怕脱鞋的,大不了拼了生命。”
“以恶制恶,轻易,但是我们想要的不仅如此。”
祝话摇了摇头,叹了口吻:“我不聪慧,但也明确形势比人强的道理。”
“如今我们光想要报仇,就已是难如登天了,其它的更是想都不敢想......。”
江荧看着祝话,沧桑里头竟透出了勃勃的活力:“看来老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让我们重新汇流,终将再度将拧成一股扯不烂的麻绳。”
祝话挑高了双眉:“妹妹,就是高深,说得话,都叫我听不懂。”
江荧已经不往计较祝话对自己的称呼了,指着那坨假皮面具道:“那我就来说你能听懂的话,你赶紧把那玩意儿给戴回往,再装出一副对我十分上心的样子容貌,吩咐冯仲的亲信小厮,把我送回江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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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祝话重新易容成冯仲的样子容貌后,对江荧说:“今儿个没时间再重新整一张假皮面具了,只能先凑合,你记得告诉我漏洞在哪儿,我好得空了再改良......”
祝话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把床榻上蓝本整洁叠放的被褥,弄得混乱不堪,最后还不忘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塞子往被褥中间蹭了点儿鸡血。
祝话一气呵成的做好这些后,一转身就创造江荧正冷冷的凝视着自己。
祝话这脸没由来的一红,骚了搔脑袋,满脸不自然的说:“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江荧一脸老沉道:“如此最好。”
祝话觉着在江荧这个妹妹眼前,自己怎么就像个做了错事的晚辈一样,那么得心虚呢,他就是在自己的父亲祝霄眼前,也没这般。
他轻轻拍打了下自己的脸后,才又怀疑的看向江荧,他好歹也是个男的好伐,成亲早的,这年纪也有已经喜当爹的了。
这江荧是怎么回事,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外家家,似乎很懂嘛!
正筹备开口斥责之际,又想到她可是被江家当做礼物送给糟老头的,想必在这江家里头自有禽兽为了能够更加的谄谀冯仲,也对她提前说教过一二吧!
饱含兄长严格的眼力在这番补脑后,瞬间化成了一滩心疼的水......
江荧看着祝话,无奈的叹了口吻。
这般落在祝话的眼中,更是揪心江荧的处境。
江荧打了下祝话的肩膀说:“吩咐冯仲的人,到江家后,跟江老夫人说,晚上再帮我送过来,还有承诺了江明的官位,本日就给他。”
看着祝话的问号脸,江荧说:“你听我的,切记不要露出破绽了,容我先回往好好想想,咱们晚上见面时,我再告诉你要如何行事。”
祝话看着眼前弱小的妹子,还是点了点头。
江荧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还不到卯时。
只见圆紫守在屋子的外间,往返踱步,显然挂念着江荧,一夜未睡的样子容貌。
江荧见了笑说:“怎么还不放心我呢,我说了没事,就必定不会让自己失事。”
“你可没好好的听我话,没做到只管休息。”
这会儿,圆紫听到江荧的声音,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快步上前把江荧从上到下,好好的打量了一遍,断定江荧完好无损,平安无事后。
喜笑脸开道:‘奴婢随便小姐怎么罚。’
江荧正筹备踮脚揉圆紫脑袋的时候,圆紫自己就已经先把头给低了下来。
江荧揉了揉圆紫的头发后说:“就罚你本日好好的休息休息。”
实在一夜未睡的人,除了圆紫以外,还有将三爷跟江三夫人。
至于江谷跟禾氏,江老夫人答应了江荧,瞒着他们。
别说江荧主动提出这话,就是江荧不说,江老夫人也是会那么做的,不然以他们两个爱女儿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还要折腾出什么风波来。
此时的百满园内,一夜未睡的江三爷脸上的喜色,盖过了疲惫。
他看着坐在主位上,喝着热茶的江老夫人说:“母亲,事情成了。”
实在江老夫人,也只睡了一会儿,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穿着好后,坐这里等江明的好消息。
她见江明进来时的脸色,就已经知道了,不过听到他这话,才真正有尘埃落定之感。
重新喝了口热茶,这才叫真真正正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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