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丰裕君’,老朽甚是想念啊。来,老朽敬君一爵。”>
陶爵之中,盛装着糖渣酒,琥珀色的糖渣酒其实也没多少了,队长级军官才能自带一壶,用来应急。>
有时候需要驱寒、冷静的时候,一杯酒下去,混乱的思维立刻变得更混乱,于是就尊崇一开始的战术目的,疯狂莽下去。>
不过这一回,陈安打算先行返回汝水一趟,抓了几条大鱼,得给老大送过去。>
“老匹夫!某同汝……”>
咆哮声戛然而止,因为傍晚时候的陈安,宛若一头豹子,一双冷厉的眼眸,就这么扭过来盯着“丰裕君”叔子丰。>
这是一个敢“以下犯上”的野人下属,叔子丰已经被这个狂徒抽了十多个耳光,嘴里老牙也掉了两颗,吃东西都是血液的咸腥味。>
“哈哈哈哈……”>
糟老头子倒是挺高兴,拍着大腿笑道,“今时何不语‘行止轻佻’耶?”>
“……”>
叔子丰顿时脸色难看,这是一桩往事,涉及到的人不仅仅是叔子丰和上蔡大夫姬美,还有先君继位。>
现任蔡侯他爹,也就是叔子丰的老哥当年能够继位,叔子丰的母族出了大力,叔子丰妻族是齐国豪门,母族也是。>
齐国通过各种手段,打压了当时最具备合法继承权的长公子,而姬美当时作为公族之一,属于中层中坚,算是领军式的栋梁。>
但在姬美更进一步的关键时候,因为一句话,引发了一系列的后遗症。>
这句话,就是“行止轻佻”,已经不惑之年的姬美,原本意气风发美滋滋地要成为公卿之列,结果路过正殿的时候,有个熊孩子看见姬美,就说“此人行止轻佻,不知是哪家人士”。>
这句话的问题有两个,一是不惑之年的老铁行止轻佻,连熊孩子都看出来,你说这种人还能担当大任?>
二是不知哪家人士?姬姓蔡氏啊,公族啊,弟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直到蔡国因为楚国的连续逼迫,导致了南迁都邑,某个“行止轻佻”的老铁,也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实权高官,止步上蔡大夫。>
这要是上蔡还是都邑呢,倒也没什么,可现在都邑是新蔡啊。>
虽说也谈不上蹉跎一生,但某个“行止轻佻”的糟老头子,那是相当的恨,感觉自己坑了自己的主上,长公子没有顺利继位,他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责任。>
然后一系列事情的起点,就是某个熊孩子的“神吐槽”。>
这个熊孩子,就是“丰裕君”叔子丰,先君的小老弟。>
为什么是“丰裕君”?绝对丰裕啊,不丰裕怎么让自己成为国君的?>
不过某个“行止轻佻”的糟老头子,也没想过打击报复什么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他反正也自己结草庐瞎鸡儿钓钓鱼过过日子拉倒。>
死了呢,就喂鱼。没死呢,继续苟着。>
还计较个啥?>
但是……天意啊!>
你说陈安一条吴国野人的忠犬,他怎么就到了蔡国来了呢?>
糟老头子寻思着自己也不是谦虚,反正自己一把老骨头也没什么好说的,现任国君对他也的确不错,不过他还是觉得对不起曾经的长公子,君臣之义什么的,也谈不上。>
有了机会,七十六岁的老铁也得撸两串啊。>
三五瓶逼两拳之后,前·上蔡大夫就想开了,我是谁啊,我“行止轻佻”啊,我七十六啊,我怕毛,搞起!>
然后,“丰裕君”叔子丰,果然挨了吴国野人忠犬的十几个大嘴巴子。>
抽得七十六岁的老铁内心荡漾,简直爽翻天。>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叔子丰身旁,还有一个小菇凉……>
这事儿难办,难办啊。>
委婉地跟陈安表达了一下,能不能把小菇凉给放了。>
然而陈安当机立断,断然拒绝!>
并且表示,上将军好色,我“义军”上下,人人皆知,有此绝色,却不进献于上将军,这是不忠,更是不义!>
我辈义士,忠肝义胆,上将军待人宽厚,五险一金从来不缺,就这么一点点微末的爱好,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难道不应该满足满足吗?>
上蔡大夫表示你说的真他娘的有道理!>
不过姬美还是想要努力一下,提醒着陈安:“陈君,汝可知此女,乃是齐侯中意之人?”>
“关我鸟事,我管他齐侯还是马猴,有种齐侯来抢啊,齐国能打过逼阳算我输!”>
“……”>
疯子!疯狗!>
别说姬美了,连已经快要神经衰弱的叔子丰,看到陈大队长的表现,直接就要从神经衰弱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