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洧水以西的时候,子车白臀整个人都是飘的。>
飘飘欲仙呐。>
老秦人从不饶舌,不过这一回,老秦人舌头打结,说话都是弹舌音。>
“李汁儿……信、信人!”>
打了个酒嗝,子车白臀笑呵呵地趴在一只榉木箱子上,整个人那是相当的愉悦。>
一边拍着箱子,一边抚摸:“这真是……美!”>
箱子中,装了二十匹“大紫01”,十匹,是他自己的;十匹,是给子车氏的。>
至于如何说动公子诸健,他已经有了计较。>
神兵利器什么的,没有就没有了,他也是带兵打仗的,一把“夜月剑”,能顶个屁用。>
从吴国搞来更多的甲具、矛戈、弓弩,才是王道啊。>
“呃!”>
猛地又打了一个酒嗝,左趣马整个人都乐了,“嘿嘿……”>
“左趣马这是多喝了几斗酒?”>
“听说是‘琥珀酒’。”>
“跟着去,可曾喝上一口?”>
“我不曾喝到,兴许别人沾了一口。”>
几个秦国老卒在那里说着闲话,闻着酒香之后,顿时也想尝尝鲜,可惜子车白臀这一次,貌似没带着酒回来,以往要是有好酒,子车白臀都是会带回来跟老弟兄们一起分享的。>
这次没有,大概是“琥珀酒”特别昂贵,连吴国的土豪都舍不得多拿一点出来。>
“传书咸阳——”>
马车中,传来子车白臀的嚎叫声,“重重有赏——”>
醉话不能当真,不过醉醺醺的左趣马子车白臀,强打着精神,摇摇晃晃地探头出了马车车厢:“传书咸阳,明日……记得督促!”>
“嗨!”>
大概是作了最后的交待,左趣马子车白臀这才松了口气,咚的一下,脑袋磕在箱子上,趴着就呼呼大睡。>
等到左趣马的队伍归营之后,秦国送亲队伍才又热闹起来。>
宛邑虽然也一度成为过抗楚前线,但总体而言,相对要太平的多。>
城邑的城墙并不高,防御工事也很简单,城墙内外都有大量的客舍、逆旅,有着很浓重的商业活动痕迹。>
从楚国方向进入郑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宛邑就是渡过洧水的最后一站,再过去,就是洧水津渡,过河就是新郑。>
此刻虽然宵禁,但秦人显然也不怎么愿意搭理宛邑官吏,受郑人的管束,那是万万不行的。>
“可曾打探到消息?”>
“公主,左趣马醉酒睡去。”>
“子车子素来稳重,为何如此失态?”>
“子车氏老卒言江阴子所请美酒,乃是佳酿绝品,以致左趣马贪饮。”>
“真是失礼于邦外。”>
有些恼怒,不过夜月公主还是道,“如此,江阴子诸事,还需明朝方能详问。”>
“公主……”>
婢女欲言又止,低着头。>
“但讲无妨。”>
“左趣马伏在木箱之上大睡,旁人扶他不得,左趣马尽力抱箱,十指相扣,旁人如何分他不得。”>
“这……”>
夜月公主顿时大怒,“丑态毕露!竟是私下收受吴人贿赂!子车氏岂有如此无能之辈!”>
言罢,夜月公主起身道:“随吾前往!带路!”>
“嗨!”>
秦国甲士顿时护卫夜月公主,前往子车白臀的营帐。>
此刻,老卒们还在愁眉苦脸,实在是搞不定子车白臀。>
这左趣马死死地抱住了木箱子,谁来拽他的手,他便狂性大发一般,张嘴在半空中乱咬。>
没人拉了,又抱着木箱子呼呼大睡。>
以往跟左趣马子车白臀亲近的,见状都是在一旁窃笑,实在是难得一见左趣马如此窘态。>
正热闹着,忽然有人喊道:“公主至!”>
一众秦人顿时低头行礼,热闹瞬间变成死寂。>
“子车氏!当兴——”>
抱着木箱子,左趣马子车白臀闭着眼睛大叫,只是叫了一声之后,突然像是感觉到了过分安静,整个人从酣睡中,挣扎着要醒来。>
眼皮打架,但还是努力地抬头。>
隐隐约约见到了有人前来,左趣马子车白臀顿时叫道:“今得宝物,请诸君一观!”>
天色已经暗了,周围已经点燃了火盆、火把,明火执仗的锐士都是一言不发,火光摇曳,周围倒是光亮了不少。>
夜月公主正要发怒,却见左趣马子车白臀一把将木箱子打开,然后伸手一探,跌跌撞撞地想要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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