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拔足生畏。
至于沈约,他二者皆不是。
他的杀心随心所欲,可以是夹在春风细雨里的,一把牛毫小针,也可以是万钧河岳倾注的,不可挡锋芒⌒时候沈约想,之于他自己,刀被用来杀人,大概比筷子被用来吃饭,还要熟练些。
他只出了一只手。
一只手,杀掉这头以残暴闻名的绿鳄,不会比在纸上写一个字困难。
可他的动作顿住了。
——沈约看见了一片轻纱似的浓雾。
雾,是红粉骷髅的艳色,似明似暗,似透似浑,恰如三月里杯酒饮下的桃李春风。
然后,龚侩的头颅掉在了地上,完整濒着他生前,最后的可笑的表演♀颗肥腻的头颅马球似地滚进货舱深处,人群中才传出第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沈约这才恍然,自己是不是应该叫两声来着?
业务水平不过关啊。
自己这样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拿着银针,整日里只想着砍人呢?这是寻钞子应该做的事情嘛?怎么能面对杀戮不害怕呢?这是良家妇女应该有的表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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