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疯婆子的披头散发的涅,大多却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三分同情三分好奇三分怀疑,还有一分故作不懂的傲慢,似乎她说的是蛮人的蛮语。
婉娘的心缓缓沉底。
兴许是直觉,兴许是她的臆想,追逐的脚步声越来越重,甚至狂奔的男人,带来的可怕的风,都擦破了她手背的皮。
“救命!救命!求求你救救我!”
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她撞到了迎面来的旅人的身上。
这是个很年轻的旅人,穿着一身窄袖的杏色冰裂纹直裾,戴白鹿皮弁,面未傅粉,素若清水洗芙蓉〔不知是不是灯下见人有些偏差,婉娘只道这小哥眉目灵动,仿佛天生便有一股子点睛,也点不来的神气,在黑曜石般透澈的眼眸中。
“怎么了?”
见婉娘不言,那旅人只能开口问她,这一发声,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子。
他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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