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镇是一个充满荒野粗旷风格的小镇,地处“コ”字形灰峰山脉的西侧,三面环山,紧邻光耀河。>
从藉候吹进内陆的海风,沿着德林比尔河、光耀河保持湿度,在这里遇上灰峰山脉的迎风坡。>
洛克镇十天下七次雨,潮湿的土路永远没有干透的时候,到了9月份下旬,气温骤降,德林比尔河谷地区略过秋天直接进入冬季,泥泞的地面冻成泥浆,双脚才踩入其中,冷得体质强健的战士们直哆嗦。>
花期之月(6月)、夏潮之月(7月)和烈日之月(8月)本应是洛克镇最忙碌的时候。>
家家户户都要准备度过漫长又难熬的冬天。>
男人结队进山打猎,带回野猪、山兔、山鸡,运气好,还能通过陷阱捕杀灰熊;>
女人腌渍禽肉,鞣制毛皮,偶尔照看一下田里的马铃薯和蔬菜,从商队那换取辛达亚农场的谷物和茶饼,前者自酿酒液或者做成烙饼,后者用家里的吊壶冲泡,陪伴整个冬日。>
洛克镇人在冰天雪地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到光耀河畔钓鱼,这条终年不结冰的宽阔河流在洛克镇西边有数条支流。>
戴上皮帽,穿上裘衣、防潮皮靴,拎着鱼笼、网兜、钓鱼竿,天亮时晃晃悠悠来到河边,一边喝着热酒、热茶,一边在艳丽的太阳下等待鱼儿上钩,正午后、日落前回到家煮一锅肥美、白皙的鱼汤,撒葱花、香料,就着烙饼吃。>
这样美好又安宁的日子,没有了。>
辛达亚丘陵遭受狼人军队攻击,谷仓、田地被毁,洛克镇也就失去了今年冬季的储粮。>
它的地理位置,更是决定了必然在竖琴手和散塔林会的明争暗斗中永无宁日,双方都想把控这座位于伟大商路中段位置的重要关口。>
即便没有来自艾诺奥克大沙漠兽人军队的握,洛克镇也会在三年以内被散塔林会的渗透,现任领主会死于明目张胆的刺杀,之后的不到半年时间里,洛克镇就沦为一个布满肮脏交易与黑市情报的灰色城镇。>
邓克和铜须渡过一条浅河,隔着老远就看到一辆辆满载家具和平民的马车挖城镇西门前。>
看守镇门的守卫和自己的家人告别,目送他们踏上迁居的旅程。>
“爸爸,我和妈妈在宣水城等你。”小女孩搂住父亲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相同的话。>
车队哨响,小女孩忍受不住分别的焦虑和伤痛:“不要,我要留在这里...”>
父亲抱着小女孩站起身,和妻子吻别,将女儿塞到妻子怀中,推着母女俩登上马车:“只是稍晚几天过去,不会有事情的,安心在宣水城等我。”>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每个城镇守卫的身上,他们坚强、坚韧,左手握立短矛,挥动右手,待车队远去,转过身偷偷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
“我对你们的遭遇感到不幸。”铜须走上前,右手按左胸问候守卫们。>
那个和女儿告别的守卫队长面容一整,劝说道:>
“远道而来的旅人,你们来的可不是时候,这里要打仗了,赶快追上车队,去宣水城避难吧。”>
“我们正是从那里过来,帮助洛克镇撤离平民只是目的之一。”>
铜须的话语反倒让守卫队长心生警惕:“过去半个月里,很多人都用同样的借口混入镇上,窃贼和歹徒越来越多...”>
“不要误会,”铜须从怀中摸出自己的小册子,翻到洛克镇那一页:“看看吧,五年前我来过这里,冠南领主还和我一起喝过酒,这一次来洛克镇,就是来找他的。”>
附近的守卫被铜须的小册子吸引过来,他们确认纸页上的戳印确实出自自己的领主。>
再一看铜须的胡子和体型,有一名守卫说道:“我想起来,你就是那年仲夏节上的酗酒冠军!...铜须!对吧?就是这个名字。”>
“没错,正是我。”铜须掀开帽檐一角,哈哈大笑。>
“我记起来了。”守卫队长也回想起了往事,他笑道:“进去吧,不过要小心,镇上的杂碎很隐蔽,我们人手不足,到现在都没能把他们撵出去。”>
“非常感谢,等到了宣水城,我们一起喝酒。”铜须收好小册子,领着邓克步入充作城门的矮石墙。>
洛克镇的变化不大,铜须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向镇中心的领主府。>
沿街店铺都已关闭,连关门谢客的牌子都不用挂上,每间屋子里都空荡荡,路上看不到几个闲人,只有神色匆匆的巡逻守卫奔波于各个街头。>
又一支运送平民的车队从身边经过,人员有限的洛克镇守卫只能雇来佣兵护送车队,最多派三人组成的小队跟随。>
领主府是镇上唯一一座三层房屋,占地面积不大,样式古旧,深灰色的石墙上布满青苔,这位不注重形象的领主冠南,看来真的如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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