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怎么睡着了?”>
庞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边一家老小都在关切的看着自己,女婿方承志好似犯错的孩子缩在一个角落偷看自己。>
“父亲,您醒了,您怎么又偷喝酒了,这一次不但偷喝,还喝醉了,一家人都的您呐。”庞元英见到老爷子醒了终于松口气,他是真的怕老爷子出个什么意外。>
“水,水。”>
庞籍没有回答儿子的责备,其实他一直偷喝酒,可是没有一次喝醉,哪想到方承志这个女婿的酒太猛了,一杯就把他放倒了。>
“父亲,您喝水。”>
三娘连忙端一碗糖水过来亲自喂水,她刚才一直就但心,一来是怕老头子醒不过来失去父亲,再就是害怕真的醒不过来那官人必定被娘家人仇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双方。>
庞籍喝了一大碗水,然后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他的身体虽然有些发酸,他却觉得整个人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好,他好久没有这么没有任何负担的睡一觉了。>
“好了,我没事,这一觉睡得好啊,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你们不要怪承志,是我非要喝的。”>
“这个家这些年全靠您老支撑,你老真的辛苦了,儿子不孝啊。”庞元英声音有些哽咽,跪倒在床前握住父亲枯瘦松软的手掌流泪。>
“大男人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哭哭唧唧像什么样子。”庞籍不怒自威,仅仅皱下眉头就让一家人战战兢兢,他几十年来的威严可不是说笑。>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一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是给我过寿还是送丧?”庞籍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对着一家人破口大骂,庞元英他们捂着脸狼狈而逃。>
蹲在墙角的方承志也要溜出去,身后却响起庞籍的声音:“那个,承志你留一下,我有话问你。”>
三娘望着方承志,眼中满是关切,方承志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等众人离开后关上门返回床边。>
“岳父,您老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王惟一最近在我那里住,要不我请他来给您把把脉?”>
“嗤,你让一个80岁的来看一个70岁的,你真想的出来,我没事,以前一直睡不着觉,今天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什么都不去想舒服极了。”>
“您没事就好,家里人对您的身体都十分的,只要您身体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庞籍没搭理方承志的这些废话,他拉着方承志的手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瞳孔,紧张的问道:“我问你,酒呢?那酒没有被欧阳修那老家伙顺走了吧?”>
“哎!”>
方承志长叹一声,摇头不语,急的庞籍胡子抖动,他瞪着大眼睛痛心道:“不会真的被那个老匹夫顺走了吧?”>
“岳父您醉了之后我背着您来卧室休息,等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凉亭里已经没人了,那瓶酒也不见了。”>
庞籍捂住心口一脸悲痛的痛呼:>
“痛煞我也,我就知道欧阳修这个不要脸的老梆子手贱,果然顺走了我的美酒°也是,你管我干什么,你先把酒收起来啊,现在好了,美酒便宜那个老梆子了,这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酒啊,我就喝了一小口。”>
方承志实在是怕这老头再昏过去,万一犯心脏病什么的可就麻烦了,他连忙道:>
“岳父不要哭,其实这酒也不是不能造,是其代价非常大,而且工艺要求非诚格,我回去再给您做一瓶就是了。”>
庞籍的痛哭声戛然而止,用力攥住方承志的手激动到:“真的可以再做一瓶?”>
“能,只是......”>
“能就行,你以后每月给我送10瓶过来。”>
庞籍大手一挥,好似在指挥千军万马全凭他一言而断,至于方承志说的代价巨大、工艺繁杂什么的他没放在心上,女婿孝敬岳父不是应该的嘛,反正女婿有钱花不完。>
“不行。”>
方承志坚决反对,他可不想老头喝酒出意外,那样他真的成了庞家的罪人,在三娘那里里外不是人,刚才老头子睡觉的时候他反思自己有些冒险,他现在绝对不会犯第二次错误。>
“怎么?你怕花钱?”>
庞籍怒目而视,他自然知道方承志不是心疼钱,可身居高位自然之道怎么套话,对付年轻人激将法就很好用。>
“您老不用激我,酒我能给您送过来,却不是偷偷给您,而是交给大哥或者大嫂他们保管,您想要喝的话得要他们同意才行。”>
“你敢,亏我老头子为了你的差事放下老脸到处求人,你连瓶酒都舍不得,我真是瞎了眼,呜呜~~~”>
庞籍这老家伙真是不要脸,一言不合就哭,方承志还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家伙,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办,拒绝吧不近人情,不拒绝吧蹬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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