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他是心知肚明,开元二十三年有活命之恩,随后这么多年以来又是有待厚待,都说王鉷是天子面前的红人,但是以李猪儿看来,安禄山才是当之无愧的天宝年间的“天子面前最大的红人”。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安禄山竟然在范阳悍然谋反了,什么前因后果的,都不必多说,仅仅就天子和安禄山而言,是不是……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
李猪儿不敢接话,安禄山却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就这么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不多时,一整坛就被喝完了,安禄山还不干,接着要,李猪儿没办法,只能继续,然后眼看着安禄山醉得越来越厉害……
就在李猪儿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帅账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猪儿一愣,随即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酒,一侧身就挡在了安禄山的前面,如今大帐之中只有他一个人,安禄山的亲卫曳落河全被他轰了出去,又赶在大军刚刚战败,而安禄山自己又喝多了,在这种情况下,不由得李猪儿不防备一二。
也不怪他如此小心。
安禄山所在的地方,乃是大军帅账,说得直白一点,这叫白虎节堂!
擅闯,杀!
结果还就有人往里闯,能不让人心中有所怀疑么?
脚步声近……
“啪!”
后账的门帘直接被挑开!
“节帅,大喜!大喜啊!”
来人,正是高尚。
李猪儿一见,这才松了一口气,别看安禄山对弥勒教现在心存不满,但是不可否认,弥勒教现在和安禄山牢牢捆绑在一起,论造反的坚定程度,非弥勒教莫属。
既然是高尚来了,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李猪儿就很隐晦地让开了位置。
不过,李猪儿心中也在疑惑。
怪不得我家主人看不上这位弥勒教的教主,是够没溜的……现在都啥情况了?攻打汜水关足足好几个月,非但没有攻破,反而被淮南军抓住机会一个反冲,硬生生地打退到十里之外,一战过后,连死带逃,十万大军,现在不过三万出头了,就这,还大喜?
安禄山顾忌也是这么想的,看着满脸兴奋的高声,却表现的很是淡然,端杯,喝酒,放下酒杯之后,瞥了他一眼,这才问道:
“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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